叶胜男笑着点头,“我在。”
一时间,杜婉儿又哽咽了,“可见上天是公道的,你回来了,大仇也终归得报了。”
叶胜男也有些潸然了。
杜婉儿忙擦了擦眼泪,又道:“此事还是不要告诉惠儿的好,她虽已经历过些事情了,但到底还是稚嫩了些。”
叶胜男笑着点头,“也罢,她性子如此,也难为她这些的负担了。”
杜婉儿道:“总归是要长大的,不然日后如何能助娘娘一臂之力。”
叶胜男道:“内务府又徐来名和席篾片狗咬狗,闹不出什么大乱子来;皇上跟前有谭有信师徒;尚食局有惠儿我再放心不过了的,但尚宫局也是十分要紧,你可愿为我分忧?”
杜婉儿斩钉截铁道:“那是自然。只是这宫正司,奴婢却不能了。”
叶胜男想了一会子道:“淄衣是我一手调教出来,如今大皇子身边已有襄王妃照料着,她也能彻底丢开了,就让她去宫正司吧。”
杜婉儿忖度了须臾道:“也好,只是这六尚当中娘娘虽控了两席,其余的也不能丢开得太干净。娘娘从前在宫里的那些人,经过您个这些年虽剩下的都不多了,但奴婢和惠儿手里还调教出几个得用的。娘娘若不弃,她们虽一时也当不得什么事儿,可安在各尚中,做个耳目却是能的。日后再徐徐图之。”
叶胜男捏捏杜婉儿的手,道:“就凭你,我还有还什么不放心的,只管办就是了。谭有信和小可那里你也该去说开了,我却是不信当日你是当真是不管不顾他们了的。”
杜婉儿点头答应了,又问起那日叶胜男去从前小院的事,叶胜男也说了。
误会一一解除,可见日后的亲密和守望相扶。
而与此同时襄王府里,太妃的身子好些了,国公府才敢让人将叶胜男的事儿告诉了她。
太妃听了倒很是冷静,还道:“徐依怙好,好,好。老身终日打雁,反被雁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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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干净,襄郡王妃进宫时,一个得用的人都不带,就是小七爷的乳母她也省下了,直说小七爷也该了断奶了,所以除了两个箱笼,这娘俩就这么进去宫去了。
襄郡王妃一进宫,刘嬷嬷就干脆到太妃跟前伺候了,这会子听太妃恨得牙根痒痒地说“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便劝道:“太妃且先消消气,为那样一个以为是登了天,就不知道根本了的贱婢生气,不值当。”
太妃端茶呷了一口,缓缓输了口气,脸上这才好看些。
刘嬷嬷赶紧又给太妃添些热茶,这才又道:“管她飞到天上去,终究还是逃不过太妃您的五指山。依老奴说,她所得意的也不过是肚子里的那块肉。还不知道那肉是个什么东西呢,她高兴得太早了。”
太妃冷笑道:“管她生下个什么玩意儿,别人不知道她的根本出身,我却是知道的。段家可是逆臣贼子,她一个段家女还想母凭子贵,母仪天下?也要问我答应不答应。只要在这关节上拖住了,等到明年选秀重开,她便没那么容易了。”
刘嬷嬷上前给太妃捶腿,道:“太妃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