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忠政惊疑道:“好事儿?”
薛云上却又不说了,还是笑道:“此时还不宜公之于众,日后你便知了。”
宁忠政看看薛云上脸上的喜色,又悄悄往院子里看了几眼,就听薛云上又道:“据朕所查,镇西候属下进京述职,明面上未同思过中的郑国公有些联系,但暗中也书信往来多回了。”
“郑国公和镇西候的交情,世人皆知。”宁忠政道。
薛云上睃了宁忠政一眼,道:“先帝时,镇西候便隐有不臣之心。而如今朝堂之上,郑国公一党又被全力打压,若你是镇西候,你会如何?”
宁忠政当下便瞪起了眼睛,道:“镇西候那老匹夫他敢。”
薛云上道:“为何不敢,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他们二人联手,一里一外照相呼应,何愁大事儿不成?”
宁忠政道:“不可能,皇上你到底还是郑国公他外孙不是。”
薛云上道:“倘若这外孙不能为其谋尊贵,还不如外人不是。”
宁忠政看了看薛云上的脸色,迟疑道:“郑国公的胃口的确有些大了。若不是此番宋王两家拼死曝露,让郑国公不得不全力自保,谁能知道他暗中竟已埋藏下这么些人。倘若此时不察,日后一旦这些人列于高位,朝廷内外还有谁能躲得过郑国公的锋芒。”
薛云上回头看了看院中的上房,郑重道:“朕本还要慢慢将这些人剪除,可如今怕是等不得了。他们是绝不能容她背叛的。”
“她?他?”宁忠政道。
薛云上却又不说了,领着宁忠政前往书房,这才又道:“事到如今,不论郑国公和镇西候如何,朕是再不能放心了。童神医的虫子养得如何了?”
宁忠政道:“臣暗中拿死囚给神医试着种了,痛感加强的虫子倒是好用,指甲盖划的道,都能让他们痛不欲生。听神医还说,这虫子他已经养出子母蛊来了,一母蛊可有六子蛊。一旦有人被种下子蛊卵,只要母蛊死,子蛊便会破卵而出,不然子蛊只会是卵蛰伏于体内,不可被人察觉。”
薛云上忖度了片刻后道:“好,只要有这虫子,朕何愁拿不下镇西候的二十万大军了。”
宁忠政诧异道:“皇上是要将这虫子暗中种入镇西候军中?”
薛云上道:“镇西军也是朕的臣民,不过是有些人不臣罢了,和他们什么相干?若一下拿光了童神医他那些心肝肉,他就要同朕搏命了。”
宁忠政松了口气,想起童神医看那些恶心虫子的样子,宁忠政又不禁打了个颤。
待缓过来了宁忠政才又道:“若只是给镇西候等一干将领种蛊,还是能成的。”
说罢,宁忠政跪下请命道:“只是这去镇西军之人,还请皇上让臣前往。”
薛云上伸手虚点着,道:“的确在朕心中,你是头等人选。只是再看你的后院,朕又不放心了。你说你连后院都约束不规矩,这样随时后院起火的人,你让朕怎么放心?”
闻言,宁忠政脸上顿时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