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府尹和师爷多少话,顿时都噎在了咽喉。
完了,亚齐融又向堂下道:“堂下何人?”
可问了半天,也不见地上的人答应。
亚齐融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的,可他还是再扬声问道:“堂下何人?”
应天府府尹这才说话了,“这二人曾咆哮公堂,藐视王法,被本官掌嘴,怕是如今还耳不能闻,口不能言了。”
亚齐融又道:“那也简单。就用写的,给他们看,有话也让他们写出来。”
闻言,应天府府尹心中冷笑,暗道:“早知道会如此,可惜了。”
于是应天府府尹面上十分惋惜道:“说起来如此也是可的,只是昨夜他们在牢中起了内讧大打出手,伤及双眼,如今目也不可视了。”
亚齐融扶在椅上的手,微不可察地紧了紧,面上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道:“竟还有此事。”
应天府府尹道:“也是本官大意了。”
亚齐融道:“这岂不是无法讯问了?”
应天府府尹道:“虽如此说,他们状告工部员外郎一家窝藏宫中逃婢倒也确是实情,而其为劝说王家交出逃婢不慎杀害王大人也是实情。王夫人便可作证。”
说罢,应天府府尹将王母提堂。
王母是再规矩不过的妇人了,不管是王父还是王怡都不曾将那些龌龊事告知王母,所以王母能说的就只是宋家二老爷是如何要杀害王父的话。
罢,应天府府尹道:“亚大人以为此案该如何断?”
亚齐融笑道:“既然人证物证皆有,此案可断为铁案了。”
应天府府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道:“那本官便协同亚大人一并结案了。”
亚齐融这时却又抬手,道:“等等。”
应天府府尹道:“可是亚大人还有何疑惑?”
亚齐融道:“虽如此说,但到底还要问一问人犯的是否认罪的,不然强行让宋家二人画押,可就有屈打成招之嫌了。齐大人别忘了,宋以杰所弹劾的正是齐大人滥用酷刑,屈打成招。”
应天府府尹面上就是一窒,又忙又松开,笑道:“可人犯不可听不可说,还不可视了,如何审问?”
亚齐融道:“幸亏本官曾办过相似的一案,人犯也是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看的。”
应天府府尹一惊,强作笑脸道:“既如此,不知当初亚大人当初是如何办理的?”
亚齐融道:“本官正是让人犯摸。”
“摸?”应天府府尹一怔。
亚齐融笑道:“没错,就是让人犯摸字。”
应天府府尹心头一惊,忙又道:“这字如何摸得出来?”
亚齐融还笑道:“写在纸上的自然摸出来。”
说着,亚齐融命人将几个大箱子抬上堂来,才又道:“但雕刻凸出的字不就能摸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