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老爷大骇,“大哥,不是我。”
可不待他们兄弟说清道明前因后果,宋二老爷又被人传至公堂上了。
宋二老爷被推搡地跌跪在地,还来不及看清堂上众人,就听头上有人道:“棠下何人?”
宋二老爷迟疑须臾,便据实以报。
罢,一声惊堂木响起,唬得宋二老爷就是一惊,就听堂上又有人道:“大胆狂徒,不但擅闯民宅,还刺杀朝廷命官。若非本府因要抓拿宫中逃婢,岂不让你行凶得逞。”
闻言,宋二老爷心中虽仍惊惧,却闪过一计,于是忙道:“回禀大人,草民与王家乃亲朋,此番正是听闻他家窝藏从宫中逃出的女儿前去劝阻。没想他们意图反抗,草民为自保只得将其击伤。”
堂上的应天府府尹听闻,道:“竟还有这等内情?”
宋二老爷忙道:“还请大人明察。”
应天府府尹道:“本官只会查明,只是你一介草民状告朝廷命官,按律得先受三十大板。”
宋二老爷顿时又是一骇,才要再说话,就见应天府府尹从案上掷下令签,衙役上前就将他按倒在地。
大板落下,宋二老爷高声痛呼。
应天府府尹又是一记惊堂木,道:“竟敢咆哮公堂,掌嘴。”
衙役得令,拾起地上的令签就往宋二老爷脸面上抽去。
没多大的功夫,宋二老爷便痛厥了过去。
此时再看宋二老爷,其面上青紫撕裂,口吐血沫,几颗牙齿随之吐出,往后还能不能说话未可知了,其背后更是血肉模糊了。
只是掌嘴的衙役还未住手,只见他一令签抽打在宋二老爷的左耳上。
少许,就见宋二老爷的左耳便渗出血水了。
宋二老爷的右耳也被人如法炮制,应天府府尹这才命人将宋二老爷拖回大牢。
昏死过去的宋二老爷自然不知,他大哥和侄儿在牢里也同他一般受了酷刑。
彼时,应天府府尹回到后堂,恭敬地向端坐在上的人一揖,“国公爷放心,从今往后,宋家那起子无赖是再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了的。”
没错,这人正是郑国公。
只见郑国公见手中茶碗放下,道:“有劳老弟了。只是还不知那对父女如何了?”
应天府府尹道:“王大人身受重伤,将不治而亡。王怡乃宫中逃妃,罪该杖毙。至于王夫人自然是要留着一口气,状告宋家的杀害朝廷命官的。”
郑国公大笑道:“好,好,好。”
不出半日,此事便由唐贯知禀告了薛云上。
薛云上大怒,将指掌都拍红了,“好个应天府,藏得如此深沉,若非因此还当真不知他竟是郑国公一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