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冷笑道:“可见王怡并未在皇上手里。只是国公爷可听说了?王怡她爹好端端的,竟要辞官返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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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国公一怔,后又冷笑道:“想得容易。”
说罢,郑国公便要走,太妃却又叫住了他,道:“且慢。宋王两家已生二心是再毋庸置疑,留是再留不得了,且还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只是如今宋家也并非从前了,出了个宋以杰,所以国公爷还要小心,三思而后行再没错的,仔细着了别人的道。”
郑国公回头道:“那也不过是黄口小儿,不足畏惧,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老夫也还是知道的。”
太妃点点头,拿起手边的佛珠捻了起来,不再说话。
郑国公一走,府里就有人回了襄郡王。
可襄郡王除了叹一句,“如今太妃和郑国公是越发连遮掩,都懒怠了。”完了,便再没别的话了。
这日便再无下话,只说次日。
次日一早天方蒙蒙,雾气氤氲,王怡之父端坐书案前,看着案上他亲手所写的辞官折子,百感交集。
虽说只不过是个员外郎,可到底也是他这些年兢兢业业,步步为营,多少心血的结果。
如今一朝辞官,王父就难免会有不舍与不甘。
只是再一想到女儿,王父又不禁潸然。
若不是为了他这个父亲,女儿如何会被宋家推进到那火坑里,终究被幽禁行宫,现如今更是口不能言,落下残疾。
想罢,王父不再迟疑,一手抓起折子便大步往书房外头去。
王父也知道他今日贸然辞官,定是会引来国公府和宋家的疑心,所以他十分小心地绕到后门。
然,王家上下早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所以王父才一出后门,便被人堵在了门上,“王大人果然勤勉,这天儿就去衙门了。”
王父定睛一看,堵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宋二老爷。
再看宋二老爷带来的那些莽汉,王父便知来者不善了。
慌忙之下,王父就要退回院中关门,可他一个中年文弱书生,如何敌得过那些莽汉。
不说一下就被人破门而入了,就是王父也被人三下五除二给按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王家的家人听闻动静赶来,才要解救王父,就见从前头正门处也冲进了人,一时间王家的下人鸡飞狗跳,慌不择路。
王母听闻忠仆来回,早吓得不知所措,所以当宋二老爷闯进来,王母和王怡就无处可躲了。
宋二老爷面上闪过一阵阴狠与狰狞,也不多言,一挥手就让人将王怡母女拿了,并王父一道丢至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