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瑛一挑下巴,对探月道:“你便跟她去学。”
探月答应了“是”便去了。
待探月再回来时,周瑛道:“可都学会?”
探月道:“倘若宋选侍没藏私,奴婢便都学会了。”
周瑛冷哼道:“谅她也不敢。”
罢,周瑛取用了一块固元稿,细品尝了一下,“果然香甜。往后本宫便只用它了。”
而回到西配殿的宋依燕则心还犹自狂跳,半天都缓不下来,其大宫女只得道:“选侍安心,这方子当年可是贵妃娘娘留下的,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宋依燕捂着胸口,道:“我何尝不知。罢,罢,罢,都暂且静观其变吧。”
这二位到此暂且按下不提,又说玉清宫里。
彼时,唐贯知已从热河行宫归来,正向薛云上回禀此行前后,“臣将王怡拿下后,次日果然就有人来取王怡的性命。臣已依皇上旨意,并未惊动来人并暗中跟随。来人再不见王怡后,果然连夜混出了行宫。这人极是狡猾,一路乔装改扮,几次险些被其摆脱。就在这人兜兜转转后,便藏进了一处庄子。”
薛云上道:“是何家的庄子。”
唐贯知回禀道:“正是宋家的。”
薛云上冷笑着回头对叶胜男,道:“这宋家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叶胜男也早听得柳眉微颦。
罢了,薛云上又问道:“可从王怡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唐贯知道:“在抓拿此女时,她暗中咬舌自尽头,幸得极是救治这才性命无忧,只是一时半会再说不得话了。但此女到底如何加害的太皇太后和废皇子,在臣从其房中搜出的药末,经过太医所验证后已明了。”
薛云上道:“是什么药?”
唐贯知道:“是五石散。此女原就是废皇子的选侍,对废皇子下药再简单不过了。那日废皇子正是在假山子石上的凉亭酗酒,此女假意劝说废皇子,实则暗中下药。待到废皇子药效发作,浑身燥热难耐又生了幻觉,跌跌撞撞从山上下来时,就没有不摔死的。”
薛云上道:“那太皇太后呢?那可不是她轻易能近得了身的。”
唐贯知道:“起初臣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在太皇太后宫中的香炉盖内验出了五石散后,又问了当日伺候太皇太后的宫人这才知道了。”
说到此,唐贯知顿了顿又道:“此女竟然在太皇太后未至行宫前,便暗中让人将此浸泡熏染过五石散的香炉放进宫去。如此一来五石散的效用虽比吃的要小得多,但当日伺候太皇太后的宫人说,自从太皇太后住进了行宫,便有些烦躁,还不时恍然,起初症状不大显示,只要太皇太后出门散散心便好了。伺候的人也当是太皇太后不甘被送到行宫荣养,这才喜怒无常了。可太皇太后日渐难以安抚,那日出门后太皇太后还狠狠责罚了几个宫人,宫人再不敢轻易上前,只得远远跟着,这才让太皇太后恍惚着一脚踩空,从桥头摔下,头磕嶙峋的山子石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