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待走近了叶胜男才瞧见,那女人怀中正是个襁褓。
可知这人就是常安家的让他们来找的人了。
这女人神情时而恍惚,时而又癫狂,看起来可不好,但她身上穿得很齐整,除了衣裳被洗得有些发白,发髻也梳理得一丝不苟。
叶胜男不做痕迹地向唐贯知点了点头。
唐贯知会意引开了老嫫嫫。
叶胜男看了下四周,过去将一小团纸丢下,也不说话便跟着进了那偏殿。
中途叶胜男曾悄悄回头看了看那女人,只见她看都不看叶胜男丢下的纸团。
叶胜男只得进偏殿去了。
然,待叶胜男和唐贯知从偏殿出来时,那女人虽还在,但那纸团却不见了。
老嫫嫫见叶胜男看那女人,便笑道:“这位便是当初偷鸡不着蚀把米的张选侍。”
唐贯知一怔没听明白,叶胜男思忖须臾便知道这人是谁了。
这位正是当初与杜才人一并被太妃和郑国公送进宫的张选侍。
只是这位张选侍在得了身孕后,被太妃和郑国公拿做了杜才人的挡箭牌。
张选侍最后是以谋害杜才人腹中的龙嗣不成,反害了自己的身孕而被贬。
而那杜才人正是二皇子的生母,只是最终还是与二皇子一道被废皇子烧死了。
想起这些,叶胜男才明白太妃为何会将这人埋成暗线了。
也是在这时,叶胜男心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低呼道:“选侍?!选侍,我怎么忘了还有她。”
老嫫嫫以为叶胜男是才想起当年的案子,便道:“可不就是她。”
叶胜男一边与老嫫嫫虚与委蛇,一面暗示唐贯知赶紧打发了老嫫嫫。
唐贯知又塞了老嫫嫫一锭银子,说了些关于没有的话,这才与叶胜男一并走了。
出了冷宫走远了,叶胜男才敢再开口道:“我知道太妃埋在热河行宫的人是谁了。”
唐贯知道:“谁?”
叶胜男脚下不停,道:“先回皇上再说。”
彼时,薛云上正从太皇太后灵堂回来,见叶胜男的气色不大好,便道:“可是不顺利?也罢,另想他法就好了。”
叶胜男摇头道:“消息已经送给张选侍了,唐大人也命人将张选侍看紧了。如此顺藤摸瓜,定能将这埋在宫里的暗线给一举拿下。”
“张选侍?”薛云上忽然听的这人,有些熟悉,但一时又记不起到底是是谁了。
于是叶胜男道:“当年废皇子残害先帝子嗣案子,可是皇上督办的。”
薛云上这才恍然,“是她。如果是她,就不难明白郑国公和襄王妃为何会用她了。原来那时候,他们就将她埋下了。”
叶胜男忙又道:“而那个埋在行宫的人,我也知道了。”
薛云上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