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杜婉儿过来,刘令萱笑道:“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你,那里去了?”
杜惠儿笑道:“婕妤到底头回伺候皇上。皇上都有哪些忌讳,咱们可比不得皇上身边伺候的人知道的,所以就追出来问问柯小可。”
刘令萱道:“可见你们姐妹对婕妤的用心了。回头我定在世子夫人跟前为你们美言的。”
杜惠儿道:“那就先谢过宫正大人了。”
掌灯时分,叶胜男携组训先行至椒房宫。
彼时,杜婉儿正好领着刘令萱的心腹教习嫫嫫在椒房宫中,教导周瑛伺候皇上的规矩。
周瑛听人来回还说徐尚宫来宣组训了,一时也想不起这徐尚宫是何人,便忙让人请了叶胜男进来。
此时已梳洗打扮妥当,一身雍容华贵的周瑛一见叶胜男,当下便道:“怎么是你?”
叶胜男依足了礼数,“御前待诏尚宫徐依怙,见过婕妤。”
周瑛诧愕了一回后,也回过神来了,暗道:“从前我并非襄王府主子,不明真言不顺,如今本宫贵为婕妤,收拾这么个贱人可就手到擒来了。”
想罢,周瑛冷笑道:“好,好,好。”
叶胜男还是不慌不忙道:“皇上銮驾将至,还请婕妤恭听组训。”
周瑛一心在想怎么收拾叶胜男,听训便有些心不在焉了。
只听叶胜男宣道:“后宫嫔妃,乃因制而续,少颜皇统,然,纵乱靡败,亦由所生,故,建位天子,应遵天长,徇人伦,守时序,置于理义而已。淫声昵色,乃败国之兆。”
到此,周瑛忽然就暴起,“大胆,竟敢污蔑本宫乃败国之兆。人来,还不快将这羞辱本宫的贱婢拿下。”
教习嫫嫫就是一惊,慌忙劝道:“婕妤不可。此乃圣祖训,她不过是照本宣科,宫中众位嫔妃侍寝皆要聆听。”
杜婉儿侍立在旁,悄然看向叶胜男。
只见叶胜男也正笑看着她,杜婉儿不由得心中一惊。
而周瑛听教习嫫嫫一怔,“圣祖训?”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只是已经迟了。
就听外头薛云上的声音传来,“周婕妤好大的气派。”
周瑛率众跪迎,“臣妾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薛云上进来将叶胜男从地上扶起,这才往殿上一坐,“今儿朕就来听听,到底圣祖是如何污蔑周婕妤你是败国之兆。”
周瑛忙道:“皇上,臣妾……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
薛云上冷哼道:“只是什么?只是不屑恭听祖训?”
闻言,周瑛越发慌了,可又不知如何分辨的。
这时就见宋依燕忽然从外头进来,跪伏着道:“启禀皇上,婕妤并非有心对圣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