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一出寿安宫,就见小宋子被人堵了嘴,捆了个结结实实地押在地上,直“呜呜……”地挣扎着。
鲁让朝地上啐了一口,道:“找死不知地儿。”
毕,鲁让一挥手,几个小火者抬着小宋子就往内务府去了。
彼时,内务府大总管徐来名正同席德福在说话。
席德福上座,徐来名则下首站着给他倒茶倒水地伺候。
待席德福被伺候得舒坦了,这才对徐来名道:“你说你当初都办的什么事儿?”
徐来名没说话就先给自己一个大耳光,道:“可不就是我鬼迷了心窍了的。自打皇上登基,我无一日不是胆战心惊的。”
席德福又吃了一口茶,道:“也罢,亏得你当日只是袖手旁观,没落井下石,要同唐家那对姑侄一般,你就等着皇上回过神来了怎么死吧。”
徐来名道:“当真是惭愧。要是当日我有您这份见识,那里还能有今日的。”
席德福嗤笑一声道:“得了吧,就你那捧高踩低的样儿,再来一回你还得有眼不识金镶玉。”
徐来名道:“果然还是老哥您知道我,所以从今往后还要老哥您多多提点提点老弟了。”
说着,徐来名将几张银票推递了上去。
席德福也客气,“也罢,跟我来吧。”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从外头押着小宋子进宫的鲁让。
席德福一看这阵仗,道:“这是做什么?”
徐来名道:“皇上跟前请罪,不求能将功补过,也能让皇上知道咱们的心不是。”
席德福瞥了一样小宋子,道:“也罢,走吧。”
这几人到御书房时,正好叶胜男从里头出来。
瞧见是叶胜男,席德福赶紧打叠起笑脸,屁颠屁颠地过去打千儿,道:“徐尚宫大安。”
叶胜男抬头见是他们几个,笑道:“席公公也安。做什么来了?”
席德福道:“这不是底下送了几匹好马,我就赶紧过来回禀皇上了。”
叶胜男回头隔着门扇看向御书房里,道:“只怕如今皇上不得闲儿,才怡亲王、郑国公、郑阁老、李阁老和韩尚书才进去了。”
席德福“哎哟”一声,小心朝里头看,道:“可别是又吵起来了。说起来,怡亲王也有些拿大了,仗着太皇太后,又是皇上的叔父,几番驳了皇上的脸面。这不一大早的,寿安宫就把小宋子给叫去了,要不是徐来名那小子机灵,瞧见了,可不就让这小子躲了过去,不知道背后使什么绊子呢。”
叶胜男轻斥道:“这可就不是咱们能说了的。”
席德福怎会不知的,不过是想表明的他的坚定立场罢了,于是又道:“徐尚宫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