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承付道:“这便是当初殿下为何要封锁的缘故了。”
郑承付口中的殿下到底是谁,都心知肚明。
郑承付又道:“只是这缘故说出来,又有谁能相信的。怕是多少人又会说这是殿下的开脱之词,所以殿下这才闭口不言,就是皇上治罪于他也不分辨,只因再说不清的。”
毕,殿中一时竟静谧得吓人。
皇帝皱着眉,慢慢闭了眼,好大一会子功夫才道:“把上儿叫来。”
与此同时雏鸾宫中,叶胜男正给薛云上篦头,柯小可的师傅谭有信进来回说宋志来来了。
叶胜男和薛云上一听便心里有数了。
叶胜男忙给薛云上梳好发髻,又叫来淄衣给薛云上更衣。
虽说叶胜男也知道到底为何,但心里还是担心。
薛云上知道叶胜男的担心,临出门时对她说:“等我回来。”
就这么一句听似寡淡的安抚,却当真抚平了叶胜男的不安。
看着薛云上远去,直到再瞧不见了,叶胜男这才转身,只是她却忽然叫住了谭有信和柯小可。
谭有信和柯小可忽然被席德福从更鼓房送往雏鸾宫来,心中早有多少忐忑和猜忌。
可自打进了雏鸾宫,这里头的主子不说对他们恩威并施了,就是多半个字都没有的,只能远远地伺候着。
没想今日这位实掌雏鸾宫的依怙姑娘,却叫住了他们师徒,可知是要训话了。
谭有信给徒弟使了个眼色,让徒弟小心应对。
柯小可会意地点点头。
然,凭他们师徒如何防备,都没有想到叶胜男头一句便是开门见山,且还是直言不讳的,“叶夫人和胜男姐,葬在哪儿?”
谭有信和柯小可心内大惊猛然抬头,就见他们对面的人尽是悲切恻然。
可谭有信到底是在宫中多年的人,那里会轻易相信,那怕如今宋贵妃已倒台再不会有人拿此事治罪于他们了。
所以谭有信那憨实的脸上还是不解的样子,道:“不知姑娘说的是谁?”
叶胜男道:“你当殿下是如何得知你们这么两个不起眼的存在?皆因我非要殿下将你们从更鼓房中救出。至于我为何要救你们,只不过是看在胜男姐当年的情分上了。”
谭有信和柯小可狐疑地对一眼,只因当年从没听叶胜男说过有这么个徐姓的亲朋。
这对师徒的迟疑,叶胜男自然看在眼里,道:“就好似当年胜男姐从不愿外人知道你们和杜家姊妹同交好一般,她也不愿让人知道我在外与她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