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门的授课,苏玉安发现朗星河这孩子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上课认真,且善于思考,还总是积极提问,有些问题甚至给他这个夫子许多启发灵感。
“朗星河,可是有什么不解?”苏玉安问道。
“嗯”朗星河挠挠下巴,思索后问道,“大掌司,所窃之物的价值该怎么来定义呢?”
苏玉安正要答疑,就听朗星河继续道,“倘若某一天一个女子指认大掌司窃取了她的无价之宝,当如何?”
苏玉安问:“什么无价之宝?对失窃之物的价值定义可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朗星河点点自己的胸口,“一颗芳心。”
“哈哈哈哈!”说罢,朗星河自己笑得前仰后翻,觉得自己可真是个机灵鬼。
苏玉安:嗯,果然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顽小子还是顽小子。
“哈哈哈,所以大掌司是芳心窃贼吗?”熊有渔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跟着哈哈大笑,“那要怎么判?关押还是罚款?”
“唔。”朗星河捂嘴沉思片刻,随即冲熊有渔眨眼,俏皮道,“判处无期徒刑,关押至白头,关押地点在这儿。”朗星河点点自己的心口。
“笃笃。”苏玉安敲敲桌面,严肃道,“上课呢,不许调皮,是想要加课吗?”
“没有没有!”朗星河连忙端正坐好,一副乖乖听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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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功利的心思,律法课也变得有趣起来,朗星河总能联想到许许多多有趣的东西,令大掌司头疼又发笑。
日子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着,每天都是欢乐的一天,虽然极寒灵宝依旧没有消息,但是旁的好消息倒是有一个。
“哇哦~~还有三天考完试就可以放假了!”学院里人心浮动,只因假日将至。
考试将至,朗星河却没有任何的紧迫感。自从开始认真学习,朗星河才算明白了那句“大考大玩,小考小玩”的意思——因为平日已经将知识都学完学透了,到了考试的时候自然不用费劲儿复习了。
晚膳过后,朗星河和狗小妹一起扑水玩儿,一点没有要考试的模样。
“往年考试你可都温书到半夜的。”朗夫人坐在廊下,支着手看小儿女们玩闹,瞧着小儿子无忧无虑地模样不免多嘴两句。
“阿妈,如今的我可不是以前的我啦!”朗星河开怀笑道,“我又不是要考第一名,反正这次肯定能合格过关的。”
闻言,朗夫人放心点头,小儿子的转变她都是看在眼里的,见朗星河如今这般自信,不禁感叹,小儿子终究也是长大了,不是那个需要自己时时操心的小崽子了。
“小星,你过来下。”不知何时回府的朗老爷冲朗星河招招手。
“什么事儿啊?”朗星河心中疑惑,放下浑身湿漉漉的狗小妹,拧拧衣角的水,抬腿往书房走去。
“着急个什么,先去把湿衣服给换了。”朗夫人道。
朗星河摇头,“没事儿,就湿了一点。”说罢小跑往书房去。
“阿爹,什么事啊?”朗星河直接问。
“小星!”见儿子进屋,朗老爷探头往外一瞧,随即将门窗关上。
“爹,干嘛关窗门?好热的。”朗星河嘟囔。
朗老爷关好门窗,就鬼鬼祟祟地从书架上搬出一叠书册,冲朗星河招手,“小星,你算术课不错,快来帮我对对账,你阿妈明天要检查。”
见阿爹慌张的模样,朗星河张大嘴,震惊问道,“爹,你该不会是做假账骗阿妈吧?!”
“没有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朗老爷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