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会这么说,当然是口不对心,她希望的是男朋友说一句:“她跟你简直没法比,或者你比她好千百倍。”可是何桓现在的心思都被依萍的影子满了,哪里会注意到汪娉婷的小心思,他眉头紧锁着,陷入了沉思,而忽略了她刚刚说了什么。这让汪娉婷的脸色一僵,不知道何桓是真没听到,还是默认了她不如依萍的话。
杜飞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难到他们的公寓还要遭受一场没有硝烟的战火?他转移话题说:“请进请进,怎么让人站在门口说话呢,大家都进来坐吧。”
尔豪看看何桓,再看看他身边的人,气了两句之后,就告辞走人了。原本他准备了一肚子话,看来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也都不需要说了。
跑出公寓楼的方瑜追上了依萍,急忙拉住她:“你走慢一点,这条路上的车不多,也要看路的!若是被刮到了怎么办!”
方瑜喘匀了气叹道:“依萍,你有什么委屈,不要憋着了,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我知道你已经压抑太久了,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你自己呀。”
依萍挥开她,流着泪,靠着墙壁滑落下来,倔强又痛苦地说:“你不要让我无地自容了,我没有为他痛苦,他不值得!他这么容易就换了对像,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吧!”
方瑜拍着她的肩安慰:“你的心情我理解。真没想到,何桓竟是个薄情人。出去才一个月,竟然领回一个女朋友,而且还是在战场上领回来的,他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渡假,怎么能这样呢!他们这些花花大少,都是见异思迁的人,我们不必因为他们伤心,实在不值得。”
她也想到了尔豪,想到了之前一直都有露面,却‘如雷贯耳’可云,还有依萍说过那个登堂入室很受尔豪家里喜欢的石蕊,方瑜对自己的爱情也动摇起来。
不过她转念一想:“也许桓只是想找个人气气你呢,哪有爱情发展是那么快的,就算他去了第一天就遇到人,相识还不过一个月,你见过认识一个月就谈恋爱的吗?彼此能有多了解,桓不像是这么随便的人。我看这个什么婷婷,到像是个假的,说不定,是桓故意找来试探你的呢。”
依萍本来正痛苦万分,听了方瑜的话也心里一动。仔细想想,方瑜说得不无道理。依萍到觉得是这样,多半桓是要为了气她,为了要她吃醋生气。他的为她最了解,这么多年都没交过女朋友,哪里就有那么巧的事。去趟战场还能捡个女朋友回来。
而且依萍看那个‘婷婷’,相貌身段都不如她,怎么和她比。如果桓真是为了试探她,那么他的目地已经答到了。为了爱这个人,她的什么尊严骄傲,曾经被她看为重于生命的东西,都已经卑微到尘埃里去了。
当看到他的身边有了其他女孩子的时候,她连死的心都有了。依萍早就想过,若是桓说什么都不信她,她宁愿跟他找一个悬崖跳下去以死明智,这样的爱情有多深她心里清楚,而桓和她相爱,投入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她不相信他真的对她没感觉了。
现在的社会虽说风气开放了许多,大多数人还有着因遁守旧的思想,比如说终身大事这方面。以前这等大事都是遵父母之命,媒妁之主。现在虽说可以自同恋爱了,但是还要家长鉴定完毕才行。给选个日子给定亲,这亲事才算稳定下来。也就是说,订了婚,召告亲友,两人成了未婚夫妻,就是合法的恋爱关系了。
如萍的大学同学中先订婚的人有不少,他们自小生长的那个环境,选择有限,还要抱着门当户对的原则不放,若不把好的先订下,就是别人挑剩下的了。在大一就跟人定婚,这在同学之中也不算早了。
订婚宴一般以女方为主,结婚时才以男方为主。邀请的多是女方的亲友,陆家的朋友不多,加上如萍的一些同学教授。修文的父母本来就不在国内,所以他的人更少,只有几个朋友和医院的同事。
为了让来宾玩得尽兴,把本来安排在家里的宴会挪到了酒店里。这家店置办婚宴的口碑不错,装潢温馨又不失高雅,这可是王雪琴挑了三天才选定的地方。
休息室里,如萍被摆弄着做美容化装换衣服,当造型师终于觉得可以大功告在的时假,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三个小时。这个据说一流的造型师一脸神秘地说:“你可以照镜子了,我保证你自己都会被惊艳到。”
如萍提起裙摆,来到穿衣镜前,看到里面照出的那个身影,也不得不感叹化装师的妙手。镜子里的女孩子双眸盈若水,面容静如月,出尘脱俗,和她平日里差别不大,却种破茧而出的美丽。
一直赔她等着她的梦萍走到身边,“天呐,如萍,你打扮起来真是美极了,这样看来,你平日里真浪费了这张脸,我都迫不及待地要把你送出去给别人看看,看看我姐姐有多漂亮。不过,”她带着些揶揄地说:“就怕修文见你这个样子出去,要吃闷醋了!”
如萍平日里从不描眉点唇,仿佛嫌脂粉会污了面容一般,事实上如萍只觉得那样很麻烦,她每日要锻炼身体,回家后又要再洗一遍脸,若是每次都在脸上抹得红红白白的,很是耽误时间,自然点就很好。
门外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蒋修文的声音传来,“好了吗?我进来了。”他开门的那一刻见到的美景让他一生都难忘。
如萍一身浅紫色曳地礼服长裙,把她匀称的身材勾勒得凹凸有致,更趁得肌肤如雪。不同于以往的青秀稚嫩的气质,现在的她表现出的是一种成熟女子的端装妩媚。她那张让他爱极了容颜上,正对着他漾出一抹亲腻又欢喜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