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慈站在郁淮之屋外的墙角站了很久,未曾进去看他一眼,最后看着渐深的夜色悄悄将完好无损的紫鸢花放在窗台。悄无声息的离开。浓黑的夜色下,半透明的紫色花瓣在风中摇曳,清澈纯净似某人的眸子。次日,披着外套日渐消瘦的郁淮之脸色苍白孱弱不已,悠悠来到窗前望着院外低声咳嗽。当日天雷之后他将所有药都用在了九慈身上,自己却因为救治未及时落下了病根,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甚至无法偷偷去见她。也不知道小姑娘最近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郁淮之思虑着九慈,余光瞥到窗台上随风而动的花瓣,眨了眨眼狭长的凤眼里满是诧异。是他急需入药的紫鸢花。被打乱计划的九慈也没急着回去,而是慢慢悠悠来到了九渊墓前。满身伤痕的身体微微佝偻,即便身体痛的麻木也一动不动的站着,乌黑的眼睛定定看着墓碑。也不知站了多久,微风拂过发丝掀起衣角,有些温暖。“爹爹,我有些累了。”九慈站了很久,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话,轻飘飘一句话被风吹散在空中。恶名远扬的大魔头开始厌倦无止境的杀戮。世间的恶为何就是杀不完呢。在九渊墓前站了一夜浑浑噩噩漫无目的的九慈再次被一群宗门弟子围攻。神情懒懒淡漠的九慈看着眼前一群明明害怕自己要死却又为了所谓的惩恶扬善假惺惺的道义而无休止的围剿她的宗门弟子。为了博得美好的名声,拥有更权威的威望。不过就是人类的贪欲在作祟。无聊又无趣。那是身为魔头的九慈最后一次拔出月牙,那一场围剿最后变成了大魔头血洗宗门的一场屠杀。九慈蓄力一击,凝聚了神力与九慈全部灵气的一刀落下,不仅宗门弟子瞬间被消灭,地上也被劈出了一条深不见底的缝隙。长到仿佛要将这座山劈成两半,力量强大到恐怖。此次战役之后,九慈就地封印了月牙,将身为器灵的阿大阿小抽出。九慈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老道士的家。看到他们摊位上飞舞的刘半仙幡面,突然来了兴致,自己动手做了两支幡又将阿大阿小寄生在了其中。看着反面上的“刘半仙,可卜生死”几个字,九慈满意极了。反手就将阿大那面送给了已经成功出师的落尘。本想一视同仁将阿小送给戈痕,最后竟然被无情的拒绝。“我一个佛修,拿着道家的法器成何体统。”戈痕满脸嫌弃的白了九慈一眼。九慈最后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又爽快的把阿小收了起来。前世番外:九慈身陨,不惜一切代价那人表情一僵脸色难看至极,目光阴鸷晦暗的盯着九慈,挥手,“上。”九慈看着让别人上自己却后退的人笑了。真是懦弱又自私。这场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看着倒下的一片又一片的宗门弟子,他们开始焦躁不安,眼底的恐惧越加浓郁。而一袭红衣的九慈早已被鲜血侵染湿透,站在血泊中杀了一个又一个,神情麻木冰冷仿佛只是一个杀人机器。不少人产生了退意。九慈冷眼扫过,只杀扑上来的人,临阵逃脱的人根本没放在眼里。除掉郁家最后一个敌人的郁淮之一身轻松,扔掉手中滴血的刀,阴郁的眉眼舒展开来。愉悦的甚至想立马飞到九慈身边将她拥入怀中。他如今功成名就,身边也再无危险,他要找回他的小姑娘。回到家还未换衣的郁淮之就接到小姑娘被百家征讨的消息,脸上的喜悦尽数褪去,不顾一切的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只是,终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