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武重重地啧了一声,道:“先说好,虽然这事我做的不地道,瞒你瞒了四年,但是我没觉得我做错了。”
“到底什么事?”陈森攥在方向盘上的手突然开始出汗。
“就那樱素粉,那不是许星然干的。”徐小武说:“是他妈。”
“刺啦——”
陈森一脚踩在刹车上,身后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和叫骂声。
徐小武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这事是和他没关系,但是他出轨的事总是逃不掉的,你可别忘了,他可不是什么好鸟!”
“你为什么不说话?”徐小武语气急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和我要这个调查结果是想干什么?你不会想要跟他和好吧?”
“你特么能不能去治治你的脑子!……喂?陈森!说话!”
……
脑子里嗡嗡嗡的,徐小武的声音就像被打上了一团马赛克,糊糊的,陈森一个字都听不到。
他的手心全是汗,几次打开手机都没成功,好不容易打开了,读着那封邮件,又像一个不识字的文盲,一个字一个字地认了许久。
陈森靠在冰凉的驾驶座上,好几分钟后,忽然听懂许星然那时在病床上、抓着他的衣角和他说的话。
他说:“不是我妈。”
“是我。”
撒谎精
陈森一脚踩上油门,车头在滚滚车流中以一个极致的角度横插而过,“刺拉”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车身与弯道口堪堪相贴,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消失在原地。
他又开回去了。
蓝牙耳机里,徐小武在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后跟着陈森一起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声音严肃下来,“你在干什么?”
“开车。”陈森回答他。
“去哪?”
他没说话,一天跑了同一条路两趟,什么原因他不想说,也说不出来,徐小武却默契地懂了。
“去找许星然。”一个像是陈述句的疑问句,徐小武冷哼了一声,“我刚才和你说的你是一个字没听进去。”
陈森这会已经冷静许多,可以看清车窗外枝桠疯长的形状,他的视线就这么从一个树杈跃到另一个树杈,听着徐小武在他的耳边语重心长。
“樱素粉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最开始许星然要和吴放一起搞你,是,那次是没成功,被我拦下来了,但是第二次成功了啊,虽然是许星然他妈下的东西。但是,你觉得,为什么这两次里面都有他许星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