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又有多少个21天呢?
黑尾铁朗神情有些怅然:“是啊。”
到了现在,几人也不知道能够聊些什么,他们三年的青春,都和排球息息相关。
仿佛眼睛一睁一闭,他们人生中的三年就这么溜过去了。
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临了分别时才怅然若失。
夜久卫辅深吸一口气:“果然,一想现在都结束了,就有点寂寞。”
“是啊。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三年了。”海信行感慨说。
“是啊。”
夜久卫辅和黑尾铁朗同时道。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谁都知道。
可真正到分别时刻,又有多少人能够释然呢?
三人的成绩都不差,尤其是夜久和黑尾,考完试,到现在几乎都拿到了录取通知。
明明是和平时一样走在走廊上,却好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一般张口闭口就是“排球部baba”又或者是“列夫研磨……怎么怎么了”,一下子不聊排球部的事情,反而不适应。
今天这条路上三人说的最多的就是“是啊”。
就连从入学开始就不对付的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也没有再拌嘴。
想了想还是不能讲气氛僵硬下去,黑尾铁朗轻咳一声:“虽说现在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可以经常和大家约出来见面。不过果然啊,那种感觉还是和在排球馆里不一样。”
夜久卫辅:“更正一下,是音驹的排球馆。”
海信行:“再更正一下,有大家的音驹排球馆。”
一阵风迎面而来。
这几天温度再度回冷,几乎快赶上春高那阵的气温了。
料峭的寒风卷起半绽在枝头的粉白色花瓣,小范围内形成了一场小型演奏会,无数缤纷花瓣在风的指挥下纷纷飞出好看的弧度,粉的白的殷红的嫩黄的,好像只有这些花瓣的存在才能让人感受到一丝春天的气息。
风止。
三人放下挡在眼前的手。
齐声说道:“果然,还是想见到音驹的大家啊。”
校园里的花又开了。
而他们三年级的春天,结束了呢。
三人走到了排球馆大门口。
年久失修的大门没法关得很严实,拿到春高冠军后的经费下批要到这个学期结束,在这之前只能维持隙开一条缝的样子继续打球。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他们已经能够听见排球馆里传出的吼声了。
“这是我的球啊列夫!!”山本猛虎的声音就算隔着几十米也能分辨得清清楚楚,何况只是隔着这么一扇门。
“我看球过来就扣了嘛,完全控制不住……”
“列夫,那球确实是给虎的。”大脑出声。
夏目的声音也响起来:“列夫,不是你自己说要练习假动作的嘛?你要是控制不住扣上去还怎么练出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