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青岛,我是恩田……嘶嘶……这该死的通讯器……嘶嘶……听好了,青岛,有目击者称在你巡逻的……嘶嘶……你负责巡逻的湾边国道上发现一名满身鲜血的男子……嘶嘶……完毕……”
话音刚落,青岛就见车前突然冲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影。
“!──”紧急刹车的轮胎摩擦声实在是尖利刺耳,青岛在惯性作用下身体向前撞了一下,额头少少地碰到转向盘。
“怎麽回事啊?”青岛揉著脑门撞疼了的地方,下了车走到前头查看情况。刚才冲出来的人影居然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小摊血渍。
青岛蹲下身,用手指探了探那摊血,发现还有温度。
“奇怪?人哪去了?”
回身从车上拉出话机,按亮了通讯频道:“这里是青岛巡查部长,发现一摊血迹,但没有发现犯人,完毕。”
“……嘶嘶……嘶嘶……”通讯器发出嘈杂的电波声,似乎无法正常运作将他的说话传送出去。
“奇怪……”青岛扭了扭通讯器上,试图转换频道,但无论他怎样尝试,还是只听到沙沙的杂音,完全没有人回应。“啧……”他放弃地将话机丢回车内,打算四处搜查看看能否凭运气找到犯人。
刚一抬头,猛然透过倒後镜闪过的刺眼亮光看到一柄偷袭的钢刀直砍向他。生死一瞬的本能让他迅速地向前扑倒顺势滚了开去,躲过致命的一击。
“呀呀呀!!!”操著钢刀的男人满身鲜血,嘴巴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他挥舞著刀不住地向青岛砍去,没有准备的青岛根本连站起来反击的时间都没有,只得连滚带爬地躲避锋利的刀刃。
但那个男人实在是极度疯狂,毫无章法地乱砍下来,虽然青岛躲过致命的冲击,但也难免被刀锋割伤,不一会儿他的身体及四肢都多了不少刀伤,左脸颊也险险地被划了道血口。就连厚重的防弹衣也被劈割得惨不忍睹。
“可恶啊!”
青岛把心一横,生生用胸口硬受了一刀,只听“呲啦!!”一声,早就破碎不堪防弹衣完成了保护主人的任务,被切割开来。青岛忍住肋骨受冲击的剧痛,一脚扫向凶徒的脚髁。这犯人虽然看来凶残恐怖,但身体似乎相当脆弱,被扫中便扑倒在地,连刀柄也握不住,刀身著地打了好几个旋儿。
青岛见机不可失,连忙抢上前去用身体的优势将犯人摁在地上。
“呀呀呀!!!”那凶徒似乎全不在意自己被抓到,疯狂的挣扎著要取回掉在不远处的钢刀。
“别动!可恶!!”
青岛边压住他边从腰间掏出手铐,将那人的右手扭到身後锁到车门框上。
“哇呀呀呀!!!”
凶徒狠命继续向前冲,企图摆脱锁住他的手铐,激烈的拉扯甚至生生地令自己的手臂脱肘。但他那只手仿佛不是自己那般,脸上完全完全没有丝毫痛楚的神情,麻木的双眼死死盯住钢刀,执著地伸手要捡回来。
入魔的气势让青岛只觉全身毛管都竖起了,若不是犯人力量不足,恐怕连车子也要被他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