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巨大的锁链越绷越紧。
在众人惊呼中,一口硕大的石棺顿时被拉出江面,上面满布污泥贝壳,看起来就年头古老。
唰唰唰!
根本不用李衍费劲,水军将士们便纷纷甩出铁钩,这是用来攀爬登船作战之物。
一道道铁钩抓着石棺盖,顿时将其掀起。
呼~
周围忽然阴风大作,密密麻麻的黑涌出,在水中蔓延。
而李衍早已纵身而起,半空中扣着勾牒喝道:“天有纪,地有纲,阴司拘魂,阳人回避!”
呼~
周围阴风乍起,江面水雾翻涌。
而李衍早已落下,握着勾牒,狠狠拍在那具肿胀尸体头颅上。
而那具尸体,立刻开始颤动扭曲…
几十里外一座巨大的湖泊旁,老儒生刘丹丘正带着一帮人在河中忙碌。
忽然,他满眼惊恐,看向北边。
“不!”
一声惨叫,顿时摔倒在地,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秭归县西门外黄魔神庙,正在打扫的看庙老头目瞪口呆,看着神像咔嚓一声,从中间裂开…
江面上,感受到勾牒之中又多了一道罡令,李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而下面的肿胀尸体也不再动弹,表面渗出大量的腥臭黑水,那些扭曲的黑,更是迅黄干枯。
李衍连忙捂住鼻子,纵身跃起,跳回船上,对着远处高大的福船拱了拱手。
沙里飞早已背好行囊站在船头,见状连忙对着船夫点头道:“开船,去对岸!”
“是,大人。”
船夫是周恺帮忙寻找,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眼前二人是江湖异人,连忙点头开船。
望着远处的小船,那身穿红袍的官员抚须道:“真乃侠士也,周通判,为何不将对方留下?”
还不等周恺说话,旁边的风道人就微笑道:“这几位与我太玄正教交好,西南混乱,遍地妖邪,他们还要赶往他处降妖捉怪。”
“哦,那是可惜了。”
朱袍官员闻言,微微摇头。
而几名竹山教的长老,脸色更加难看。
西南遍地妖邪,还不是拐着弯骂他们失职。
这老道,真会落井下石。
想到这儿,他们也不甘示弱,拱手沉声道:“6大人莫怪,西南局势复杂,远不是一个鬼教那么简单。”
“祸患源头共有三处,巫山、神农架和苗疆,凭我一家之力,实在难以镇压。”
“老夫这就传信,邀请南方各法脉道友前来相助!”
“好!”
朱袍官员闻言,脸上露出笑容。
他岂会不知正教和法脉之间的猫腻。
这些话,是故意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