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线特别低沉,所以把语气放轻的时候,就像是磨砂纸从耳边擦过。
林清雪微抬了下下巴,现在会跟她温柔细语,认真听她说话和命令了,当年可是相当的不可一世。
她道:“去那边桌子上,把这些玫瑰花上面的刺是用工具剔除。”
安鹤抱着花往她说的地方走了几步,发现她去了相反的方向,当即驻足问道:“你去哪儿?”
林清雪头也不回的答:“选包装纸。”
安鹤:“……”
门外。
薄晚晴悄悄趴在花店的侧窗下面,探头张望着屋内林清雪和安鹤的情况。
见这俩人各忙各的,薄晚晴拍了下脑门,很铁不成钢的背过身子,拿手机给安鹤发消息:【安叔叔,你过去跟干妈说你不会剔玫瑰的刺,让她教你,你先跟着她去一起选包装纸!】
消息发过去后,薄晚晴扭头往看了看,见安鹤不再老实摆弄玫瑰花,而是去了林清雪身旁,薄晚晴会心一笑。
这才对嘛!
怪不得爹地和池叔叔都说安叔叔是木头,这脑袋不敲打一下,是真的不开窍!
林清雪不理人,安鹤贴着她找话道:“都拿白色的吗?”
“……”
“白色挺好看的。”
“……”
林清雪无语了,这人还挺会自洽。
她说:“你知道,我不想见你吧?”
这回换了安鹤沉默。
林清雪抱着一沓子包装纸去了长桌后坐下,不温不火的道,“你这样赖着我也没用,我不会一个泥潭跳两次。”
她用工具,轻松地剔除了一支玫瑰花上面的尖刺,要如法炮制弄第二支的时候,安鹤伸手过去,“我来。”
林清雪见男人装傻充楞,不由的把话说的难听了,“安总,我把话撂在这里,我和你此生,再绝无可能!”
安鹤拿工具的手偏了下,尖锐的花刺从他虎口向上在食指侧面划出一条血口,看着很深,鲜血如浓浆似的糊住了他半个手掌。
男人没什么反应,林清雪吓得不轻,“啊!”
安鹤看着她,林清雪慌张的去茶几下面翻找医药箱。
“我没事。”
“你闭嘴吧你!”林清雪提着医药箱回来,“你先去那边洗手池用清水冲一下伤口!”
安鹤冷峻的面上带了笑:“你这么在乎我,还说跟我再无可能?”
交锋
“我店小,安总您鼎鼎大名,在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我担不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