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出事了。”薄御白低喃出这句话后,眼神一秒的变得阴狠凌厉,“去查监控,我要知道沈烟早上离开公寓后上了哪辆车。你立刻去酒店!”
京九:“是。”
他能看出男人的急切,也不好再提出发去惠州的事情了,带着人,驱车离开了。
薄御白闭目提了一口气,转过身,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定了定神,而后给江钧打了过去,他怀疑是薄淮的杰作,所以让江钧去堵薄淮,把人带回来。
然后,他还可以做些什么?
似乎是除了等消息,别无他法了。
薄御白捏着手机,悬着一颗心,面色阴郁的在码头来回踱步。
他真是太不称职了。
应该早在林清雪联系他的时候,他就应该警觉的。
真是安逸的日子过舒坦了,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了。
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薄御白不断地在心里祈祷上苍,可脑海中却在播放着上辈子沈烟被齐霆绑架,在船上被折磨的画面。
沈烟最怕疼了。
重新来一次,他怎么能让她再疼一次?
他怎么这么蠢笨!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在面庞上,薄御白红着眼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
懊恼,自责,担心,恐惧,各种情绪萦绕着他,让他缺氧到好几次都呼吸不上来。
……
沈烟还不知道夜城已经被薄御白找翻了天。
她跟着安娜浅酌着低度数果酒,互相闲聊,东扯西扯一遭,沈烟渐渐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七度的果酒,她刚喝了半杯就迷迷糊糊的了。
这不可能。
除非是安娜在酒里面下了药。
但如果是迷药,她应该立刻倒头睡过去才是,可她只是觉得晕,意识还在。
“沈烟,薄御白是你什么人?”
沈烟斜身倚着床头,手上一松,酒杯落在了小桌板上。
她耷拉着眼皮,浑身软绵无力,大脑卡顿住,无法进行思考,只觉得有一道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过来,问她薄御白是她的什么人。
沈烟嘴巴动了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好像意识被人操控了,完全不受她自己左右。
最后问一遍
安娜听到了沈烟脱口而出的“老公”二字,满意的勾唇微笑,支着下巴,俯身又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烟咬了下唇,疼痛和嘴里的浓郁的铁锈味,让她大脑恢复了片刻的清醒,对安娜不答反问的道:“你是谁?”
“啧~真是令人讨厌的坚定意志力。”
安娜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在手心里一颗白色的胶囊,起身扯住沈烟的头发,强行掰开她的嘴巴,把药给她喂了进去。
一瞬间,沈烟整个人天旋地转,好像是被人装进了洗衣机的滚筒里,好难受好难受。
“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薄御白他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