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小姐皱着眉,小幅度地挣扎了下:“林辞均,我疼。”
他下意识松手,整个人逆着光,垂着头瞧她。
素来强势的林警官在氤氲香氛中红了眼眶,光落在他身上,有种近乎破碎的哀求。
他拉住她的手,放低身段:“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可以改,早早,我能改。”
姜早抬眸,眼波流转间尽显风情。
她唇边扬笑,轻佻又优雅,像流连在尘世中的精灵。
漂亮。
又残忍。
她将手抽走,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没有什么理由,我不喜欢你了。”
太直白。
林辞均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他脸色煞白,摇摇欲坠:“为什么?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辞均。”
姜大小姐略有点不耐烦,将腕上手镯摘下,扔进他怀里,“还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有什么为什么,都是成年人,出来玩玩而已,别不体面。”
她转身就走,被攥住手腕。
林辞均整个人都紧绷,似乎下一秒就会碎掉。
他连唇色都白,磕磕巴巴:“是不是因为我太忙了?等办完手头这个案子,我就闲下来了,我,我有年假的,我陪你出去玩,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她烦躁地瞧一眼被他攥住的手:“我要走了。”
他却恍若未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还是说你不喜欢我管着你,那我以后不管你,行吗,早早,我”
她彻底没了耐心,干脆利落地甩开他,将肩上衣服扔回去:“我最烦被人缠着,我想林警官不会这么不知好歹。”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们能走到结婚吧?咱俩充其量只能算作datg。”
十二月的冬夜寒凉,林辞均循规蹈矩的二十多年人生,顷刻碎裂。
这一次的恋爱对姜早来说最为难忘。
她从没谈过这么久,也从没在分手时这么艰难。
但她深知两人走不下去。
林辞均他是传统的男人,在玩乐这方面一窍不通,满脑子只有工作和她。
偏她习惯了自由。
她受不了她需要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也受不了他处处管辖。
不过再刻骨铭心,分就分了,对姜大小姐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十二月底,她请假出了趟国散心。
疯玩了几个月,又在以前交流时的学校接了个播音相关的比赛项目,回来时已是第二年秋天。
姜家人也没料到她会在外头待这么久,总算忍不住开始催婚。
于是刚到家的第二天,姜早就被强硬按在沙发上听人唠唠叨叨:“你看看,酥酥结婚都这么久了,两口子多好?沈家那个小姑娘绒绒,听说也打算让她跟池家那个定亲,你呢?天天在外头玩,玩够了也该收收心,定个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