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还在后悔,为什么五年前的自己不再狠心一点。
他若是足够狠心,他就会遵从内心。
将她抢回去,将她按在美区金融中心的顶楼落地窗外,占有她。
让她的眼里再装不下其他人。
他的小姑娘,是要开心快乐,永远活泼明媚的。
她理应站在高台上,理应被珍惜。
他几乎想象不到,若是宋酥酥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的人生会何等灰暗。
无休止的学习与工作,亲情爱情都是干涩的,是为利益服务的附加品,毫无温度。
在她出现之前,他挣扎过渴望过,也无数次服从过,将自己变成一个麻木的机器人。
好在她来了,那盏灯亮起。
在无数个深夜里为他而亮。
她会攥着他的衣角撒娇,说哥哥我饿了。
也会将脑袋搭在他怀里,困哒哒地掰手指,说今晚要讲三个故事,然后在第一个故事结束时就睡着。
他期盼着她始终坚定朝他跑来的模样,期盼她躲在他身后,可怜兮兮求助的模样。
或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不是宋酥酥依赖他,而是他依赖宋酥酥。
和季燃在学校旁边巷子里打的那一架,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发飙。
他总是被教育要斯文要知礼懂礼。
但是戾气上涌,他克制不住自己半分,甚至有一瞬间,他想弄死这个混蛋。
也是在那一晚,宋酥酥跑来,抱住他。
她乖软香甜,用漂亮眼睛看着他。
那年她十五,读高二。
他二十二,读完研进了研究院。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但那又怎么样。
时至如今,他是她的。
早早番外1
姜早和林警官分手那天,南城的雪下得格外大。
她将沈绒和宋酥酥都从家里薅出来,开了个卡座喝酒。
宋酥酥拿着杯鸡尾酒,忧心忡忡地:“你跟他提分手,是不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凶了,其实我早就想问了,他这么凶,你跟他一块约会的时候害怕吗?”
她显然跑偏了,把姜早都问得一愣。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因为这个。”
宋酥酥抿了口酒:“那是什么?”
“早早跟人分手不是很正常吗?”
沈绒捧着碗炒面坐在旁边,“上一个才谈了一星期,前一个才谈了半个月,林警官很出息嘛,足足谈了一年呢!我还以为早早这次认真了。”
“我每次都很认真好吧?”
姜大小姐没好气地扫她一眼,双腿交叠,懒洋洋地将玻璃杯中威士忌一饮而尽,“没什么好猜的,我俩不合适。”
沈绒将炒面咽下去,灌了口果啤:“谈了这么久才觉得不合适啊。”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