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头,施春浓了结了母野猪,拔下长矛便气势汹汹地转身,一看清姜屿的脸,先是皱眉,随后冷声问:“姜二郎,你方才在干什么?”
姜屿有礼道:“嫂夫人,危急之下,才有此举,还请见谅。”
他当然不会抢人猎物,只是稍阻一阻那野猪行进。
施春浓有些吃软不吃硬,他又是外人,到底不好太不客气,一句“多管闲事”吞下,转开眼,叫陆姝过来。
陆姝颠颠儿跑过去。
施春浓矛尖在野猪身上划过,给她讲什么地方是要害。
陆姝听得认真。
姜屿目光落在陆姝身上,“这孩子勇气可嘉。”
方既清冷淡道:“可惜非你亲生。”
“……”
姜屿干脆抛了君子之风,回敬道:“师兄确是比我强上许多,眼见要而立之年,便可享儿女环绕膝下之福。”
方既清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问他:“你来此便是为了挖苦我?”
姜屿问:“嫂夫人打二娘了?”
方既清微讶,“是有此事,她们姐妹之间玩闹,你还要讨回来不成?”
姜屿当然不会那么没有风度,只随口道:“日后二娘若是欺负了姐姐,也请师兄莫要见怪。”
毕竟看起来,还是施晚意机灵。
方既清:“……”
姜屿适可而止,言入正题:“是有一事提醒师兄,陆仁的事,恐会牵连,还是让施家和嫂夫人出力,早些接二娘回去吧。”
他脸上就差直接写上“假公济私”几个字。
方既清一言不发。
姜屿话说到,便看向施春浓,出言告辞。
施春浓目送他离开,亦是莫名其妙,转头问方既清:“你们两人又算计什么呢?”
方既清无奈,“春娘,师弟行事,我向来没有置喙的余地。”
意思就是,姜屿说了算,他只是听信,很是无辜。
师兄弟之间,两肋插刀,有事对方背,正合适。
都是为了他早日得个一女半子。
方既清道:“师弟是与我说了件事,回去与你说。”
施春浓听出他不方便在此说,便没有继续问。
傍晚,一行人赶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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