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大夫心绪起伏,眼神闪烁。
他知道金吾卫将军是姜氏子,就是那位葬身瀛洲的姜玉郎的弟弟。
而他这般神色,实在不像是没有问题。
姜屿眼中闪过精光,肯定道:“你接诊过,还发现了异样。”
老苏大夫一咬牙,答道:“回大人,老夫不敢隐瞒,我确实接诊过此病……且我能够肯定,不是病,是毒。”
姜屿皱眉,“洗耳恭听。”
老苏大夫满脸迟疑地觑一眼他的神色,再垂下头时眼睛转了转,斟酌道:“老夫印象最深刻的病患,是前刺史大人陆仁和他的随从。”
下属霎时震惊,姜屿亦是肃然端坐,“陆仁?他不是寻花问柳……”
话到一半,姜屿想到那花柳病的症状,与这疮毒确实有几分相似。
老苏大夫闻言露出几分惊讶之色,“大人此言从何说起?”
而后赶忙解释道:“刺史大人令老夫守口如瓶,老夫便以阴阳毒一症记在脉案上,与寻花问柳无关。”
姜屿面沉如水,一言不发。
老苏大夫手心冒汗,干脆全盘托出:“陆刺史病发后,便是老夫第一时间为其诊治。起初不对症,医治效果不佳,后来陆刺史口述,他们应是外出之后碰到一种形似紫云菜的红色植株,方才得了此症。”
姜屿读过本草,紫云菜苗高一二尺,花萼呈包状,花瓣色紫,味苦,可食。
他缓缓道:“世间相生,必有相克,既是毒草,解毒之物应也在附近吧?”
“大人学识渊博。”老苏大夫诧异不已,“我也这般猜测提议,陆刺史便派人去毒草周围寻找,可即便寻到病源,再对症下药也迟了,只能稍有延缓陆刺史的病情,未能救回性命。”
老苏大夫道:“大人,我只知道这么多。”
说完,便束手垂头立在原地。
姜屿神色沉静,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老苏大夫行医多年,自认见多识广,没曾想今日在一个年轻后生面前紧张至此,额头渐渐泛起薄汗,也不敢擦,任由汗流下来。
许久之后,姜屿淡淡地说:“陆仁命令你闭口不言,如今却对本官坦诚得快。”
老苏大夫干笑,“老夫识时务,绝不敢对大人有半句虚言。”
姜屿轻轻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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