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施家女肆意妄为惯了,哪还在意规矩体统?”
老戚氏压不住脾气,下意识冷嘲热讽。
施晚意轻轻叹一口气,“母亲,我一人所为,何必拿施家女来说话?您看,我不也没将陆家的事儿抖出府外去?我还是尊重您的,可您如若一直这样恩将仇报,我很困扰。”
老戚氏强辩:“什么恩将仇报?可笑,陆家有什么事儿畏惧人言?”
施晚意一脸意味深长地惊讶,“陆仁的身后名,也无惧人言?”
身后名……
老戚氏扣紧扶手,指甲再次劈裂,不知疼般,咬牙质问:“大郎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门之隔,丁姨娘一惊,忍不住向前微微倾身,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门里,施晚意卸了那些故作的姿态,露出她本身最自然真实的面貌,手臂撑着扶手,慵懒地半靠上去,“总归是不大光明的,老夫人不是派人去查了吗?何必再来问我?再听到话从我口中说出来,难受得还是您。”
话中之意,颇值得玩味。
老戚氏听来,就是她承认了大郎死于那种脏病,一时间所有勉力积压的悲愤一阵一阵冲上来,头昏眼胀。
这屋里只有施晚意和她,她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必定要怪罪到施晚意身上。
是以施晚意无赖道:“我可没气您,我有证人,您休想诬赖我。”
外室,丁姨娘并才进来的三郎陆代、三夫人戚春竹、二娘陆芮面面相觑。
“证人”是指他们?
而陆代脸色难看至极,三个女人看见,眼里的疑问更浓。
里头老戚氏和施晚意的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陆仁的死,还有隐情?
几人正疑惑,室内忽地响起一阵剧烈的砸碎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便是老戚氏的喝问:“施晚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代当即推开门,闯进去。
老戚氏双目赤红,施晚意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她们中间,一地的碎瓷。
老戚氏再如何暴怒,也不敢直接砸施晚意。
戚春竹、陆芮随后跟进来,陆芮紧张地走到母亲身边,扶着她,“娘,您没事儿吧?”
然后她又冲施晚意怒目,“你干什么又气我娘?”
施晚意随意地踢了踢飞到脚边的半个茶杯,老太太这一言不合就摔摔打打的毛病,实在糟践东西。
而后她才支着下巴,饶有兴致道:“没听说吗?我复仇归来,要你们付出代价。”
“好啊,你果然没安好心!”
陆芮手指施晚意,“我要跟父亲揭露你的真面目,将你赶出陆家。”
来了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