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只去信让陆家人知道了她的伤情,施羽去瀛洲的时候她已经遮掩好,因此施家人不知道施晚意生病的真相,只当她是悲伤过度才病倒。
除此之外,她瞒着娘家的事情不少,眼下他们这般,不知道要问出什么来……
施晚意被姐姐紧捂着嘴,动不得说不得,只能祈祷宋婆子与她心有灵犀,莫要什么都说出来才好。
堂屋里,施家老夫妻一脸严肃愤怒地看着宋婆子,婢女们全都低着头作胆战心惊状,营造出极紧绷的氛围。
宋婆子心念翻转,面上依旧是那般肃容。
齐筝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浅啜一口,方才缓缓开口:“宋嬷嬷,不知昨日陆家发生了何事,急着叫二娘回去?”
宋婆子答道:“老奴不知。”
齐筝随意点点头,也不追问,自顾自道:“陆老夫人派人来找二娘,可二娘不在施家,我们帮着遮掩过去,自然要找找二娘在何处。”
宋婆子垂眼,没有露出太多异常。
齐筝注视着她的神色,忽地重重撂下茶杯。
“哐当”一声后,施老夫人得信儿,重重一拍桌子,怒道:“宋嬷嬷!你还帮她瞒着我们!若非既清替我们去查,我们都不知道她竟然还置办了私宅!”
“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内室里,施晚意睁大眼睛,侧头眼露疑问地看向姐姐。
施春浓在她耳边低声道:“陆家来找你,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寻你,只能借方既清的便利。”
施晚意:“……?”
他们知道她在哪儿?
那昨夜怎么没去找她?
而昨日护卫回去禀报宋婆子后,顺带带回了施晚意的换洗衣物,陆老夫人派人去东院找施晚意,宋婆子又让人去私宅那边知会了一声。
之后双方便再没有联系。
宋婆子自然不知道施晚意是什么时候来的施家,听了这话,也下意识以为施家昨日就找到了她。
那便是直接逮到了。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宋婆子只能据实回答:“上元灯会后,那位郎君才住进娘子的私宅,但娘子昨日是第一次留宿……”
“郎君?!”
“留宿?!”
莫说施家老夫妻,稳重如齐筝,都惊出声。
若不是切切实实地听到,他们完全无法相信,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他们家柔弱又执拗的二娘身上。
内室里,施春浓亦是控制不住声音,不敢置信地惊问:“什么郎君?!”
太过吃惊,捂施晚意嘴的手都松开了。
一里一外,施晚意和宋婆子主仆皆失语:“……”
这反应……他们不知道?!
堂屋的宋婆子意识到失言,抿嘴,脸色越发冷。
而内室里,施春浓追问:“二娘,你养了个男人?!”
声音传到堂屋,施家众人全都侧耳去听。
“……”
施晚意脸上空白,无力地反问:“不是说姐夫查到我的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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