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办,当然是把这群兔崽子都灌趴下去。
好在还有个李兮纯的娘家人李倾淞,怕成珏喝太多失了分寸或者是彻底醉过去误了洞房花烛夜,眼看着成珏有些醉了就赶紧把那群兔崽子拦住了。
这是新娘子的哥哥,又是以前一起打过仗的上司,王爷也被灌了不少酒了,小兔崽子们见好就收,乖乖被李倾淞拖住了,成珏这才得以脱身。
成珏走出前厅,摇摇晃晃地往新房走去,走到半道就忍不住吐了。
吐完换了一盏茶的时间,有用德顺找来的蜂蜜水漱了口,整个人倒是从之前的昏沉中醒了过来。
走到新房,李兮纯早已梳洗完毕,穿着大红的寝衣,坐在梳妆台前让莹锦给她通发。
“可用过东西?”成珏看着自己美丽的新婚妻子,第一反应却是怕她饿着,一见桌上没有餐具生怕她是新嫁娘害羞没叫吃的。
“已经吃过了。”
成珏闻言放下心来,先前的感觉又迅速爬上心头。他走到李兮纯身后,代替了莹锦的位置,手捧乌发,慢慢地梳了起来。
李兮纯昨晚看的册子里恰好有一页就是这么开始的。男人给女人梳头,梳着梳着趴下身来,最后女人就被男人按在了梳妆台上,酱酱酿酿,钗环撒了一地。
李兮纯惊得立马站了起来,她还是想先从床上慢慢适应,不想一来就这么刺激。
“王爷,不早了,早点梳洗安置吧。”说完就快步走到了床边。
成珏可不知道李兮纯的小脑袋瓜里刚刚开了多快的一辆车,深觉自己承受不住那辆快车,所以主动选择了上慢车。
见她这么快喊他安置还觉得十分惊奇,大婚对人的改变这么大吗?新婚妻子竟然比他还要着急洞房。
这自然是好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他可是听说了,女人主动起来,可比男人单方面出力有趣多了。
他快速地梳洗完毕,也换了一身大红的寝衣,寝衣带子都没系好,就走出了净房。不系好到底是太匆忙还是他的小心机,那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李兮纯躺在床上已经放下了床帐,床帐的遮挡下,整个空间显得昏暗许多也让她自在许多。
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她甚至想熄掉所有的亮光,但是喜娘和嬷嬷都说过,龙凤蜡烛必须燃至天明,寓意婚姻美满。
躺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成珏出净房的脚步声,脚步声很快向床的方向而来。
一步,两步
床帐上印出了他的影子,下一刻,床帐被掀开。
李兮纯被突然增强的光刺激得眯了一下眼睛,不等她适应,床帐又重新落下,她的身前落下一片阴影。她强作镇定地看着上方的成珏,实则被子里的手已经紧张地搓起了衣袋。
成珏看着身下瞪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的人,大红的被面,乌黑的发,衬得她脸庞雪白。樱唇微张,呼出的气息很轻似乎在害怕惊醒什么。乌黑的瞳仁里全是他,纤长的睫毛轻轻抖着,泄露了主人的极力想隐藏的紧张。
他觉得之前的喝的酒又重新冲上了脑仁,控制了他,让他想把身下这人拆吃入腹。
李兮纯被他看得受不了,明明他什么都没还做,她却觉得比看那些册子的时候还要紧张难耐。
她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床帐内粘滞的气氛,“你不进被子里来吗?”
成珏轻笑一声,如她所愿进了被子。
被翻红浪,桌子上的龙凤蜡烛都似乎害羞地跟着晃动起来。
到后半段,李兮纯累到了极致,完全任由成珏摆布。
直至三更天,云雨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