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洞内有三元婴,月下蟾微微蹙眉,知道这里怕是有什么隐秘。
上前一步,月下蟾先朝那高台上盘坐的老者行礼,道:“不曾想在此能遇到乘风子师兄。”
那名为乘风子的老者睁开眼,微微点头,便又闭上眼,并未说一句话。
“来来来。”谢青玄面上带笑,邀请月下蟾坐下,还指着木妖介绍道:“这位是木妖道友。”
木妖笑着点点头。
林白带着裴宁上前行礼,俯身恭敬道:“谢前辈,木前辈。”
月下蟾没想到这林转轮竟认识谢木二人,她也不着急说话,只静静看着。
“是顾倾水家的那小子吧?”谢青玄很是和煦,打量了一番林白,问道:“这一趟都谁来了?”
“是九遮山杜前辈带队。”林白老实回答。
“杜觉明有酒仙之名,昔日我去九遮山拜访过,其人色厉而胆薄,怕是难以成事。”木妖笑道。
“九遮山也就宴清风还算能交,不过却死的早了些。”谢青玄似想起了故人,叹了口气,又问道:“那边死了多少人?陈天人又是如何破孔枢的,你细细说来。”
林白也不做隐瞒,当即将周回山之事一一讲了。
谢青玄和木妖听的入神,月下蟾也来了兴趣,便是那远处趺坐的老修乘风子在听到陈天人剑破孔枢时,也侧目来看。
“姜行痴倒是做的不错,强枝弱干,都被他借着北伐一事削干净了。”谢青玄是周回山出身,却对昔日旧友殒落并不在意,只是摇头失笑,道:“只是没想到陈致远又有进益。若是他能来,咱们这一趟无忧也。”
木妖微微点头,道:“大道至简,王者之姿。陈致远不愧天人之名,如今凭这中期境界,怕是已然化神之下难有敌手了。”
“木兄过谦了,焉知来日不能胜天人?”谢青玄笑道。
“谢兄说笑,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木妖十分谦逊真诚。
谢青玄笑了笑,又看向裴宁,道:“师父出色,徒弟也不差。”
裴宁行了一礼,也没说话。
谢青玄抚须,捻起一枚棋子,却看向月下蟾,问道:“师妹执旗而来,面有郁郁,想必是天山派有事?”
他终于想起了月下蟾。
“我天山派被秋水剑宗和玉心一意门合击,如今已除名了。”月下蟾看向谢青玄,道:“此番前来,是月下蟾自知实力不济,想请师兄援手一二。”
谢青玄听了这话,面有诧异,道:“我居于此间日久,倒是不知此事。练兄和霍兄?”
“已陨落了。”月下蟾道。
“天山派与人为善,向来不结怨仇。不知秋水剑宗和玉心一意门为何谋算天山派?”谢青玄问。
月下蟾摇摇头。
谢青玄看向远处的乘风子,问道:“乘风子老兄,你见多识广,可知缘故?”
“玉心一意门新立,上进之心正盛,三元婴占着巴掌大的地方,怎能没有外扩之心?天山派外强中干,天问派又被牵制,外无援手,内里也没一个能打的。”乘风子不屑一笑,“天山派能存续至今,真以为是凭自己?不还是别人忌惮天问派的声名?雪原之中,想要做好人,就需得有好剑!”
说到这儿,乘风子又解释一句,道:“那地方没有化神镇守,万年来狗咬狗惯了。不过谋算天山派三元婴之事,怕是后面有高修点了头。”
乘风子看向月下蟾,干枯老脸上有一丝笑意,道:“你不擅斗法,又能搬来几个援兵?谢青玄一人又怎能助你?去东海域寻陈致远么?看在老练的面上,指点你一句,勤修大道,唯有自强方能洗脱仇怨。”
月下蟾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