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这话一出,萧沂放声大笑。
秦昭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好笑的,让他笑得这么开心。
笑声渐歇,萧沂深深看一眼秦昭:“反正皇兄死了,你就是本王的囊中物,总有一日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本王。”
“话别说得太满,不如咱们来打个赌。”秦昭美眸一亮,突然有一个击退萧沂的办法,而且可以一劳永逸。
萧沂看着秦昭这双漂亮的双眼,心跳突然有点加速,这种情绪很陌生,却也很有意思。
“说说看,什么样的赌局?”萧沂轻挑眉头。
“摄政王觉得总有一日哀家会心甘情愿跟你,而哀家觉得终有一日摄政王会对哀家跪下唱征服,若是摄政王赢了,哀家自然会甘愿成为摄政王的女人。若是哀家赢了,摄政王和哀家就做朋友。这个赌局的时间为两年,摄政王以为如何?”秦昭徐声道出自己的盘算。
如此她可以缓两年,两年后,她都三十多了,更加显老。
她觉得依萧沂花心薄性的尿性,两年的时间足以让他对她的兴趣消失怠尽。,!
人当然还是萧原。
秦昭不想让儿子过于担心,才不得不让自己完全好起来,不然她觉得装病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她病一好,萧沂又开始在慈和宫走动。
这回无论萧沂也不再问她愿不愿意跟她,而是每天早上陪她用早膳,对她也无任何规矩之处。
对于她老气的穿着,萧沂似乎也没再提任何意见。
莫说秦昭摸不透萧沂的想法,就连萧沂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来慈和宫走动。
他刚开始觉得应该让秦昭先适应自己的存在,等适应了,自然就愿意跟他。
等到成为他的女人,他得到了,自然也就不会再记挂。
可是一天天过去,秦昭依然冷冰冰,哪怕是一同进早膳,秦昭也没有一句话。
大多时候,他们的相处都沉默的。
萧沂自认为是一个爱热闹的,刚开始他不习惯这样的沉默,无非是在劝自己忍耐一些。毕竟他的计划是让秦昭接受他,于他而言,秦昭是一个不错的挑战。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莫名就习惯了和秦昭的相处模式。
更奇怪的是,哪怕秦昭一句话不说,他看到秦昭的侧脸或背影,都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有时候无意间也会听张嬷嬷劝秦昭,让秦昭莫老是记着萧策,秦昭则笑着回答,称她已不大记得萧策的模样。
但是可能秦昭连自己都没发现,她提起萧策的时候,表情有多温柔。
这个时候,他是嫉妒萧策的。
可笑他风流半生,第一次嫉妒一个人,而且那位还是死人。
他现在要什么就有什么,居然会嫉妒一个死人?简直就是笑话。
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半年,终有一天萧沂不再满足于现状,他想要秦昭的一点回应,哪怕是只有一点也好。
“秦昭,你跟本王吧,皇兄曾经给你的荣宠,本王也能给你。”这天萧沂下朝后又来慈和宫找秦昭,他选择直接摊牌。
秦昭只是皱皱眉头:“哀家不需要什么荣宠。”
她不想激怒萧沂,她有弱点,那就是小原子,她不想萧沂对付小原子。
“要怎样你才愿意跟本王?!”萧沂捺着性子问道。
他是个有耐性的,那是对野心和权利的耐心,但他这辈子从没对哪个女人有这样的耐心。
“哀家这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爱过也恨过,现在心如止水,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摄政王莫在哀家身上浪费时间,没必要。”秦昭也难得坦诚一次。
很多时候她都在应付萧沂,但她方才那番话发自肺腑。
萧策刚驾崩的时候,她恨死萧策了。
后来随着时间流逝,那份恨意也渐渐消淡。
萧策早逝不是他自愿,萧策没有回应她的感情,或许是因为萧策对她的喜欢只能那么多,她没能让萧策爱上她,怎么就能说是萧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