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知年还在说,“你知道我看见那女人在脱你衣服时,有多愤怒吗?”
他靠近他颈侧,“你知道你中药躺在床上,迷离的样子有多勾人吗?”
他挣扎起来,“厉知年,你放肆!”
“我放肆?殿下猜猜我是怎么帮你解药性的。”他笑得邪气,“若我真放肆,我就不会低头伺候你,我会占有、撕碎你!”
厉知年已经失去了风度,今日的事对他刺激太大,玉珘瑨要赶他走的话更是驱散了他的理智。
那宫女才扒开玉珘瑨的外衫,他就赶到了。窗外寒气逼人,他恨不得杀她泄恨,没想到那宫女居然会武,他顾及玉珘瑨,没有去追。
看到床上的情态后,他用最后的定力去关上窗、锁上门。
他一件一件脱下他的衣服,品味着他的爱人。要完全失控时,他忽然想,他不该趁人之危的。这里又是晋妃的寝殿,他不能在他母妃屋里要他,他会生气。
他努力压制体内的火,竭尽所能帮他身下之人灭火。
……
眼下,他控制不住得由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凭什么不许?他做的还不够好吗?
“厉知年,我手疼。”
他松了一点手劲,一只手摸上他脸颊,“殿下,我曾经想过,你若成为九五至尊,娶妃生子,我也定会默默守着你。
但我高估了自己,我无法忍受别人触碰你。如果得到你的人不是我,我会发疯。”
厉知年的眼神令玉珘瑨不安,“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这次你对我不敬,我不会追究,以后你”。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他被厉知年吻住了。
他舍不得推开他,就放纵这一回吧。
厉知年因为他的表现而激动,他吻得更加投入。
离开静雪宫时,冬风呼啸,他们却心暖如春。
这个给他留下儿时幸福的地方,再次为他们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后来,他们没有找到玉珩琛的把柄。玉珩琛则继续装着孝顺的儿子,对玉珘瑨的敌意也慢慢削减。
宫女巧柔无故消失了,她的出现好像仅仅只为了增添他们之间的旖旎。
厉知年开始唤他“小珘”。他逃不掉,避不开。
他在纷飞的大雪中再次说喜欢他。十七岁生辰那年,花树下,他说喜欢,原来说的是这种喜欢。
他伸手拂走他眼睫上的洁白,问他喜不喜欢他,他没说话,他想表达的是不喜欢。
但他会允许他吻他。
他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享受着他的爱。
他胆小得不敢承认心意,他自私得圈着这份温暖。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他成了一个卑劣的情爱骗子。
今年的白玉兰开得格外繁盛。枝丫上花朵摇晃,花树下两人观望。
“小珘,后日便是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礼物?”
哪有这样问人的,“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