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烨说,他怀疑他可能不是药九。他知道药九身边的那个小孩在哪,不如也劫来问一问。
只是没想到在街上劫人的时候暴露了行踪。
缪虎听着胡狄的叫声,骂起他来,“贪生怕死之辈。”
厉知年转头瞟向他,“你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南墨那皇帝可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萧迟曜?”
“是啊,你很快就要大祸临头啦!”
钰苑内,萧迟曜给玉璟玖梳了头发,擦了身体,换了衣裳。
本来是打算给他洗澡的,但是他害怕那些伤口,伤不在他身上,疼却缠在他心里。
他隔一会儿就给他抹一次药。
虽然这是他心里永远好不了的伤痕,他还是细致地一遍又一遍地擦。
“阿玖,是不是很疼?”
“阿玖,别怕,很快就好了。”
“阿玖,相信我,这药不会留疤的。”
“阿玖,你再等等我。”
………
屋子里始终只萦绕着他一个人的声音,他好害怕这样的寂静。
他拉上他的手,无限温柔,“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情,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永远陪着你。”
他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不会发声的人,尽情宣泄着他的绝望。
他又开始流泪。原来眼泪不受控制是这种感觉。
他走了,他也哭成了他当初的样子。
“阿玖,对不起,答应过要好好保护你,结果我只会让你受苦。”
“答应了陪你回东离山,我没有做到。”
“答应了再也不离开你,可我还是牵不住你的手。”
“对于我这样一个总是食言的骗子,让我疼是应该的。”
“但是,阿玖,我真的好疼啊。”
……
第二日,他想起萧承澜的话,不知道喝了酒是不是就不觉得疼了?
他从白天喝到黑夜,从清醒直至晕迷。
原来真的会做梦啊。
不过,梦,也会醒。
萧迟曜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两日。第四日,他离开了钰苑。他让轻影卫看守好院子,接着去找了夏纾。
还真没想到,夏纾也在酗酒。
看到萧迟曜,他发起酒疯来,萧迟曜冷漠地浇了他一脸酒水。他慢慢平静下来。
“谈谈。”
夏纾不想理他,“没什么可谈的?”
“你做了那么多坏事,现在给你一个弥补的机会,这件事做完,我给你解药。”
夏纾大笑起来,“我才不要什么解药。”
“我要先去陪他,这次我一定会在你前面。”
“白日做梦,阿玖会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