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回家去吗?我们小区似乎是同一个,正好无事,不如我送江总回去?”
那些无用的会议显然不能称之为事。
江言愣了愣。
秦季的态度也太客气了,他这么明显的针对,几乎要将秦氏逼上了绝境。虽然最后秦氏肯定能凭借手中的底牌大翻身,但暂时的处境肯定是不容乐观的。
与主要靠继承家族遗产起家的江言不同,秦季是实打实白手起家的富一代,也是国内商界的新贵。毒辣的投资眼光与企业管理让秦氏短短数年间崛起,比积攒了百年的江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总客气,”秦季摆出这样的姿态,也容不得江言拒绝。江言只思考了片刻,就坐进了秦季的车。
秦季挑挑眉,也上了车。
两人对商界上的针锋相对默契地避而不谈,只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一路上的气氛还算融洽。
江言的语调总是不疾不徐的,很温润的声音,总让秦季想起泉水的流动。听江言说话,似乎是个很享受的事,秦季很珍惜这种感觉。
可惜江言家到的太快,哪怕秦季再怎么放慢速度,还是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附近。
江言道了声谢就要离开,秦季不知道自己是哪根弦坏了,下意识叫住江言。
“江总,都送到这了,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话出口才觉得有些许唐突。他和江言摆明的商界敌人的存在,却还要人假惺惺请自己到家里坐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出口。
“自然。”江言的表情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
虽然他怀疑秦季会不会是怀恨在心想要杀他报复,但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到自己上了秦季的车,况且秦季也不是个这么冲动的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里面并没有开灯,但卧室里似乎隐隐透出光亮。
江言立刻皱紧眉头。
他记得今早走前肯定是关了卧室灯的,自家的钥匙只有他和许廷有。难道是许廷吗,许廷在他卧室做什么?
秦季看出江言脸色不对,也跟着江言进去,只是落后江言一步。
江言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但眼前的一幕显然在他意料之外。
这个世界的男主,也就是奕泽,正几乎浑身赤裸地跪在他的床中间。黑色的布罩住了奕泽的眼睛,只露出他锋利的下颚线与硬朗的轮廓。
然而一条黑色的绳索使他不得不呈现跪坐的姿势,头被绳索束缚得微微抬起,富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被绳索紧紧勒住,在力量与束缚的碰撞下诞生一种极致的性张力。
他听到门开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凭着敏锐的听力将脸朝向江言的方向。
“江总,您总算来了。”
奕泽的语调中始终带着讽刺与桀骜,哪怕是不得不陷入这种难堪与绝望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