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笔录又顺便清理好伤口的苏宁先行离开了医院。
……
推着车走到没人的地方,连车带人一起进了空间,迅来到泉水处治伤。
等脚踝处的疼痛感完全消失,便停下浇淋的动作,其它细小的伤口并没有理会。
向来不喜欢坐以待毙,秉着有仇必现报的原则,苏宁松开手放下裤腿眼底闪烁着寒光。
“严彬…”
唐恬最大的靠山?把持着古市乃至周边所有的黑市?
边回想覃建军曾提起过的话,以及之前透过唐恬所看到的画面。
边将有些松散的辫子打开重新编了两股麻花辫,转身带上车离开了空间。
根据碰触唐恬后所知的,对于现在古市各地已经颇为熟悉再想找到严家并不困难。
骑了四十多分钟,再三回忆比对后,确定眼前的房子就是严家,苏宁跳下自行车改为推,围绕着这片地方转悠了好几圈。
将附近的地形全部记下,才放心地再绕回去。
……
晚上七点半,进入立秋后天便开始慢慢地黑得早了些,一盏盏昏黄的灯光在各家亮起。
严家的院子正处于街尾,从外面看来在这条街上不算最大最好。
邻里邻外的处了这么多年,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些严家的事。
只是碍于严彬这个狠人,没有谁会愿意堵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去举报。
再者最困难的那三年,不论是不是被黑心地榨干了家底,因为他家里没人饿死就都得承这份情。
当然这也算是严彬厉害的地方,用不算太多的粗粮来施恩,不仅钱到手了人情也搂住了。
有那趋炎附势觍着脸当狗的,自然也有各种看不惯心中暗恨的,但就算这样又能怎么样?
除了在心底暗骂几句,希望哪天老天开眼外,只能默默选择闭嘴。
难道学老李头那家举报,给自家举得家破人亡吗?
“天呐,是哪个挨千刀干的!”
“我艹你祖宗上下十八代!”
听着这震天地叫骂,顿时家家紧闭着的房门66续续地被打开。
等知道那骂声是从严家院里传出来的,大家脸上纷纷涌现各不相同的神色。
不过眼底的纠结却是一般无二:严家的大瓜啊,难吃到嘴啊!
“这是生什么事了,有没有人知道?”
“金花那老娘们儿,哪天不嚎上几嗓子!估计又是没事找事磋磨儿媳妇儿呢吧。”
“看这动静不太像…”
“我也觉得,要不?去瞄几眼?”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是抵不过心底越烧越旺看热闹的心思,脚下很有经验地往严家墙根里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