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浮现真心的笑,她自己去到了露天阳台,独自看了月亮,深秋夜晚的凉风也吹不灭她火热躁动的心。
寂静中,她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出现了从重逢梅雨眠以来,到现在的一切,连梅雨眠什么时候到身后的都不知道。
只感觉身子陡然一轻,惊慌下她搂住了身着睡裙梅雨眠的脖子,又往她怀里贴了贴,一字一句:“老婆,要我。”
梅雨眠把她抱进屋放在了床上,只留了一盏壁灯在墙上散发着微弱的光。
阮霖雪来时换了衣服,睡觉时都并不适合穿,梅雨眠干脆全部从她身上脱下。
她低头去吻阮霖雪的唇,燥热的呼吸交融,就在阮霖雪满心期待,以为一切都即将顺着顺序发生时,梅雨眠侧撑着在床上,半贴压在她身上却停下了动作。
阮霖雪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沉了,借助灯光,阮霖雪一下看到了她近在咫尺发红的眼眶。
心一惊,双手捧着她的脸:“你怎么了老婆,不要哭啊。”
梅雨眠摇了摇头,语气悲伤,呢喃出声:“你终于,又出现在这个家里了。”
她住了这个家四年多,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家,一个人孤独的夜,她夜夜去体会,当初她独自让女孩一人在深夜,等待她却无归的感觉,以此这是对自己的惩罚。
现在她看着阮霖雪出现在了这个家,和上次一样,在外漂泊多年的心,终于好似安定了下来。
“我在呢老婆,我在这个家里。”阮霖雪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柔声安抚道。
梅雨眠低下了头,阮霖雪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低落在了自己心口,梅雨眠埋在她心口,期望的问:“那以后?你可以一直在这个家里吗?”
阮霖雪明白了,梅雨眠这又是在想让她和自己同居,梅雨眠的热泪,让她犹豫不决,挣扎不已,直到梅雨眠的乘胜追击:“雪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宁愿装醉,也不想直接回这个家吗?因为我怕,我害怕我回来时,这个家依然和平常一样的空无一人,害怕这个家能吞噬人的黑暗,所以我才想到了装醉,让你把我送回来,再留下你。”
“我终于知道那一整年,你是怎么在这个家里,夜夜一人度过了,我很愧疚,但没事雪儿,就当是给我的惩罚,你现在还不愿和我同居没关系,不愿施舍给我驱散黑暗的光也没关系,我一人可以的。”她抬起头又去看阮霖雪,话虽然是这么说,晶莹的泪却是止不住了。
灯光下,又是一副脆弱易碎,谁看了都会心疼,心软的模样。
阮霖雪痛到呼吸不顺,眼尾也染上了红,摇头,她想说她从来都没不肯施舍过,她和她说过了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病会影响到她。
但梅雨眠似乎根本不在乎,她最终也没说,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竟是:“我不要你一个人在这里了,我搬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明天就搬来,我们同居吧。”
有淡香的。
梅雨眠望着说这话时,阮霖雪隐隐有悔意的模样,心尖刹那间跟着她的话语颤抖。
她伸出细长手指擦去了自己眼角和脸上潮湿的泪水,突然就是止住了泪,苍白的面色愈发红润,对着阮霖雪清浅一笑:“好,那你不许反悔。”
她在灯光下,哭过后依然还是那个清冷女神,阮霖雪虽是心疼,但看出了什么的她,细细琢磨一番,却是嘟起了嘴:“好啊你。”
梅雨眠的情绪已经非常正常了,面对她的质疑,歪了歪脑袋,有种魅人心惑的反差感,用眼神询问。
阮霖雪觉得自己上了套,她用食指点着她的肩,不留情面的拆穿,揶揄道:“你演我,你的目的根本就是把我骗来,然后让我心软,好答应你的同居要求对不对?”
梅雨眠一愣,视线飘忽,身下的小美人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这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露馅的?
“我没有把你骗来……”她无力的反驳。
“对,是我自己愿意来的。”阮霖雪承认。
梅雨眠在她的视线下无所遁形了,干脆也不想着狡辩了,认下般的好奇问:“雪儿,你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呀,你最后情绪收的太快了,让我一下就知道,你是故意要哭的,好让我心软。”她说完还娇哼了一声,显然对她对自己的演绎很生气,怀揣着不满。
梅雨眠惊慌之下,从她身上直起腰,摆着手急忙解释:“没有没有,雪儿,我不是故意哭的,我这也并不是在演给你看,我是真的情绪难以控制,我很愧疚,所以更想和你在这个家里同居,只能想了这个计划。突然就不哭了,也就是你说的情绪收太快,是因为你答应和我同居后我被欢喜填满了,真的雪儿,你相信要我。”
她最后用着祈求的语气,生怕她会反悔刚才同意同居的话。
阮霖雪的心软了又软,对上她忐忑的目光,突然扑哧一笑终是破了功,重新搂上她的脖子,梅雨眠猝不及防下,整个人一下又紧紧贴到了阮霖雪身上。
鼻尖蹭着鼻尖,阮霖雪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闪过狡黠之色:“我当然相信你呀老婆,你的初衷就是想让我们能同居我知道,刚刚都只是逗你玩的嘛,我不会反悔的,你不会生气吧?”
梅雨眠消化完她的话,哭笑不得,一双迷人的眼眸满是无奈的宠溺,敢情是反被小猫咪逗了,她摇头,万般柔情:“怎么会。”
阮霖雪的笑意更深了,蠕动了下身体,拉到她的右手……咬着唇眼神火热又迷离,气音嗯了一声,咬字道:“那…姐姐,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