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就一动不动地守在柯芸芸床前,做出一副忠仆护主的模样。
柯芸芸幽幽转醒,对上张婆子那张老脸,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惊恐大喊,“小喜,小喜”小喜赶忙跑过来将张婆子推开,“姑娘,奴婢在呢!奴婢护着您,没事的!大夫说您有了身孕,可千万不能太激动。”
万氏跟着劝道:“是啊芸芸,现在你可是双身子,得小心谨慎才是。”
朱一暄上前,温柔地将柯芸芸揽到怀里,视若珍宝,“你本就身子弱,如今又怀了身孕,凡事都要小心谨慎才行,要不要我多找两个人来照顾你?”
柯芸芸吓得赶忙摇头,声音里都带了哭腔,“谢谢公子垂怜,芸芸没那么金贵,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公子,我能不能只要小喜一人照顾?”
朱一暄下意识看向张婆子,眼中带了寒光。
张婆子吓得白了脸,赶忙跪下认错求饶,“姑娘,姑娘,老奴也是担心您别人骗了钱财说话才重了一些,您可不能误会老奴啊!”
万氏忍不住嗤笑出声,“误会?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说是照顾我们家芸芸,结果还得我们家芸芸反过来做饭伺候你,我们不过是来看看外甥女,哪回不是带了一堆东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从芸芸这里拿钱财的?结果每次过来你都给我们使脸色,不给点好处还不开门。
我也明白,毕竟咱这些芸芸的长辈不是下人出身就是乡下人,没什么见识,你看不上也能理解,可你不仅把着我外甥女的钱财,还反奴为主,实在可恨!”
“张婆子,她说的可都是真的?”朱一暄犀利的眼神死死盯着张婆子。
张婆子吓得直打哆嗦,急急忙忙辩解,“公子,误会,都是误会啊!老奴也是担心姑娘被人骗了去才会替姑娘管着钱财,绝对没有占为己有的心思啊!”
小喜气得脸色涨红,“你胡说,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拿着姑娘的饰出去典当换银子,还说没有!公子,您若不信可以让她把姑娘的钱财饰拿出来,姑娘清点一遍便知。”
张婆子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雪白,眼中满是慌乱。
朱一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他并未立马处置张婆子,而是让她把柯芸芸的钱财饰搬出来,当面清点。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连他自己都现不对劲。
他还记得自己给柯芸芸买的一些饰,如今东西少了一大半不说,其中最值钱的两样都没了。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奴才!”朱一暄抬脚朝张婆子狠狠踹了过去。
张婆子吃痛喊叫,倒在地上呻吟。
见柯芸芸有些被吓到了,朱一暄才收敛脾气,让随从把张婆子拖出去。
苏春林担心地看向柯芸芸,却见柯芸芸朝他摇摇头,便同朱一暄提出辞行,“朱大少爷,您的家务事我们就不掺和了,今日显然不是登门的好时候,这样,我明儿再过来一趟,主要也是看看我这外甥女的情况,毕竟她爹快来了,我这个当舅舅的总不能一问三不知。”
“舅舅客气了,今日是在下怠慢了,明日您来,在下定好生招待。”朱一暄亲自将苏春林和万氏送走,这才关起门来解决问题。
“芸芸,你老实跟我说,那老虔婆还做了多少恶事?今日我定然给你撑腰,替你讨一个公道!”朱一暄信誓旦旦。
张婆子如丧考妣。
柯芸芸含泪感激地躺在他怀里,“公子心疼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以前那些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你把张婆子带走就行,我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