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一家三口在前面跟女儿重温失而复得的喜悦,一切已经做到心里有数的何清越也就没上前,先让一家子团聚完再说。“郭老。”“你这医术真是让人叹服啊!”郭老先来个商业互吹,接下来的话也好说出来。而何清越也毫不在意,面对同是中医的郭老她给与了足够的耐心。“等我看完这个病人,我们再找个地方详谈。”郭老大喜,自是没有不应的。何清越查看了一下田恬的状况,刚醒来人很虚弱。而且她身体的本源一日没有修复好她就要一天天的躺下去,“我回去制作一批药丸出来,先保证她日常所需,不至于恶化。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只有身体补全才是万事大吉。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备齐药材。”“何大夫,你放心,我回去就办。”田雨郑重道。拜帖确定了治疗方案后之后的一切就顺理成章多了。田恬人也醒了过来,等于捡了条命,田家对何清越感激的同时心底一片火热。像他们这样的人不缺权势地位,钱财什么的更是身外之物,唯一会在意的就是身体健康问题了。他们这样的人家除非像田恬这样先天不足的,其余的只要没有意外发生都会格外注重保养,大病没有,小毛病会有一些。但自从田恬出生后他们就体会到了一位好医生的重要性,尤其是田恬从小到大一半的时间都扎根在医院,吃药跟吃饭一样。以他们家的地位也请过很多名医,可结果还是不如人意,只能知人事听天命了。地位让他们不缺人脉,但今天他们意识到任凭他们手里有再多的名医资源也抵不上何清越这一个好用。‘名医’一大把,神医却难得。如果这个医生能够治疗别人治不好的病,如果这个医生能够‘起死回生’那么即使他现在默默无闻,终有一天她也会成长为别人难以企及的地位。在她还默默无闻的时候去交好对双方都有利,这样的问题不用选择都知道怎么做。在田恬状态好转后田家就办理了出院,再在医院住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就算是高级病房也不如家里舒服,回到家环境更适合养病。地址留给了何清越之后双方告辞。何清越回去制作补充田恬能量的药丸,一边也要回学校了。说起来她已经离开学校两年的时间了,高中两年的时间她大多都是在外面度过的,很少回到学校。大学校园再怎么他也是个学校,氛围是不一样的,开学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怎么适应过来。反倒是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时间被压缩利用到了极致,她反倒是适应良好。心中不由得腹诽自己:还真是个劳碌命。但实际上何清越并不想这样的,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缺吃不缺穿,钱财上也不缺,干嘛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她没什么远大志向,就像活的更自我一点,想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一点,生活工作分开一些比较好。所以有意的放慢脚步,把时间更多地留给家人和爱人,相处时间也更多一些。“那天你急急忙忙的就去了医院,回来后已经很晚了,我也忘记告诉你了。”苏婉茹招了招手,“过来看,这是一位先生送过来的,说是贺礼。我看着是一幅画就收下了。”“先生?谁啊!”何清越接过画打开一看,里面的画面有些眼熟。正是那天何清越给徐国良治病那天,她神色肃穆的坐在竹椅上给徐国良诊脉的场景,后面还站着扬子和张玉芬。她认真的神色包括徐国良眼中的殷切以及身后两人各自的神态,肢体上的动作还原的非常巧妙,细节之处处理得非常好。她不懂画,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开始夸,可就是觉得这幅画分外顺眼,分外和谐,让人看着就觉得身临其境,你看到的就是作者想表达的。那天在餐馆里的人并不多,很好筛选,再加上这个角度,何清越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恰好苏婉茹说道:“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个帽子,好像不怎么爱说话,但是人很知礼数。”何清越确定了,就是那天在餐馆门口饿晕的那位先生。笑了笑,何清越卷了起来,“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收起来吧。”苏婉茹接过来,说道:“收起来干什么,挂上。跟锦旗挂在一起,这可是荣誉。对不啦。”“你奶奶说的对。”何铭璋附和道。何清越哭笑不得。正在这时冯叔从外院疾步走进来,三人看过去。苏婉茹看见他手里拿着的的东西开口问道:“怎么了?”冯叔有些紧张,“刚……刚刚,有个人送来这个东西。指明给小姐。”何清越接过一看,是一张请柬样式的贺卡,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金箔纸,看着就上档次,而且上面还有香味,不浓郁,只觉得清香扑鼻,就这纸张和上面的熏香就价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