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合十,抱歉道:“抱歉武少,今天实在是有急事,冒失了,改天向你赔罪。”说着转向何清越说道:“我是田雨,田恬的哥哥。田恬现在不行了,请何小姐出手。”“稍等。”何清越一惊,也不多说,回去拿行医箱。路上何清越问道:“怎么回事?”“心力衰竭,人已经不行了。我来的时候医生让家属见最后一面。”田雨来的急匆匆,回去的时候更是开出了飙车的速度,车顶粘着警灯,一路不停直奔医院。三人到的时候田恬人已经没有呼吸了,田雨瞬间如遭雷劈,没想到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就错过了和妹妹见最后一面。田家父母更是哀恸不以,田母趴在女儿的身上试图叫醒女儿。何清越二话不说上前推开要盖白布的医生,田恬的呼吸和心跳已经没有了,心电监护仪上已经是一排横线了。她手抚上田恬的颈脉感受了下,又转而去摸她的脚腕。田妈妈怔愣的看着她,田爸爸不知道何清越的身份,一时间悲痛难鸣,小女儿已经没了呼吸却还要被一些有的没的胡乱碰触尸体,脸上瞬间涌上一度怒气。“爸爸。”田雨一看爸爸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上前悄声解释了一番。他的声音很小,就是担心别人听到,却还是被何清越斥了一句。“闭嘴。”田爸爸看了眼呈保护状的武雨桥,到底没有发作。至于儿子说的‘医术高明’他也就信了三分。何清越仔细感受着脚腕上的脉搏,过了两分钟感觉到了一丝跳动,她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拿出行医箱,从中挑出一个小瓷瓶,瓶塞一打开,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满室生香。不管是医生还是病人家属都是一阵骚乱,实在是这味道太霸道了,他们仅仅是闻了一下就觉得心血涌动,疲累尽消。“就是这个。”秦冉小声的对旁边的郭老中医说道,一对上郭老中医精光毕现的双眼就知道这东西即使在郭老这也是个珍宝。田妈妈更是殷切的看着那颗药丸被喂进女儿的嘴里,目光灼灼的盯着女儿,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查看女儿的情况。何清越回头,看到一个小房间里挤着这么多人就不由得蹙眉。“麻烦清一下场。”田雨立刻上前将无关的医护人员往外请,话里话外还算是客气。到了郭老中医的时候,老人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上前问道:“这位小友,我是中医,从医四十载,我来协助你吧。”也不管何清越答没答应,就上前站到何清越的身后。被撵出去的众西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郭老!如果眼神能变成实质,众位医生完全可以穿透一堵墙同郭老站在一起观摩了。秦冉也想进去近距离观察,但被何清越淡漠的眼风一扫就不敢动了。何清越没有管郭老,只是看着田家三口,“你们怎么还在这?”田雨一噎,再一看一同来的武雨桥已经跟随医生们一同站在了门外。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带着频频回头,面带留恋的父母走出病房。透过窗户能看见何清越的手在田恬身上按摩,他们在外面看的不清楚,郭老就在旁边又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何清越这是在用手法帮助田恬吸收药力。郭老现在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好时机。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能不能被她救活。他和秦冉被田妈妈请来的时候田恬已经不行了,他有着丰富的行医经验,治疗过的急症危症不知凡几,但面临着这种必死之人也是回天乏术。他第一时间查看过田恬的状况,他无能为力。转头认真的审视了下身旁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见她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想来这么一番也是费了不少的力气。正想着,身旁的心电监护仪上的横线突然跳动了下,很快又划走。郭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心电图上又鼓起一个小山峰。跳了。虽然间隔时间有些长,但的确是有反应了。他快步走到何清越的对面,执起田恬的一只手腕,仔细的感应了下。跳了……又跳了……他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何清越,嘴唇蠕动,良久才蹦出两个字来。“活了……”而病房外的众人更是骚乱起来,在外面他们的顾忌就少了很多,一群同事叽叽喳喳的争论起来。他们都是亲眼看见田恬咽气的,一个人诊断出错,不可能一个科室的人都出错。就算他们都得了失心疯,仪器总不会做假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在他们已经确定死亡的人不到十分钟居然又有了心跳。这是什么?‘奇迹’都不足以形容现在他们的感受了,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只能说这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