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两者之间相差甚远,这也是封华对何清越选择的专业画了个问号的原因,他甚至觉得是不是这孩子不懂其中的关键所以选错了专业?李嘉茵摸不准封华在想些什么,开口道:“封教授,钱不是问题,我们会倾尽全力支持您的研究,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成果出来后您能率先考虑我们。”封华摆了摆手,“小同学,你为学校捐了多少器材实验室这是校领导该考虑的事,我作为一个研究人员,必定会倾尽全力。但是你要知道,一个研究方向只是一个大概的轮廓,谁都无法预测到之后的走向,药学的研究是需要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才层层推进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李嘉茵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她的心一点一点沉进海底,只觉得冰冷刺骨。封华说的没错,他们现在的研究只是有了大概的方向,但找到母体化合物这一过程就要耗费不菲的时间,他们只能一项一项的去排查,可惜的是到现在还没有眉目。而她的祖父身患癌症,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痛苦,他还能等多久呢?癌症是世界性的医学难题,即使是发达的西方国家对这一绝症也没有办法,她的希望全部放在了封华身上,封华也确实是最有可能解决这一难题的人,可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不怪李嘉茵泄气,就算封华一路顺风顺水,回去之后就发现了母体化合物,之后一路顺利地走下来也最少需要十年的时间,她祖父是肯定等不到那一天了,想的再丧一点,封华院士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了,他还能活几个十年啊?不不不,不能再往下想了。她再度抿了抿唇,良好的教养让她没有失去风度,自然的岔开话题,给彼此都留有余地,之后相处起来才不尴尬。而话题中心的何清越也已经煎好了药放到徐国良手边,“凉一凉就喝了,喝完回去休息就行。”徐国良还有些忐忑,“三天之后我就全好了?”咋这么不敢相信呢!何清越微笑道:“我说三天之后让你保住手,可没说过病全好了。”“一样的一样的。”徐国良最看重的就是这双手,手就是命,手在命在。只要手能保住其他的都是小意思。何清越摇摇头,没有跟他硬犟。“保不住咋办?”张玉芬冷不丁的问了句。在场人一愣,她这话问的实在是不怎么讨喜。西医那边都已经让你截肢了,你啥话没有,我这边给你治疗,你还非得要个承诺出来。“你要是没事干把桌子给我擦一遍去。”徐国良眼睛一瞪,有些不爽这娘们不看场合瞎咧咧。先不说别的,同意治疗是他自己选择的,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截肢已经是最坏的可能了,他还在乎吗?何清越说道:“我把外敷的药做好敷上,你明天就能看到效果。”恰好冯叔已经把缺少的药材买过来了,她还要着手制作药膏。扬子想岔开话题,伸头一看吓了一跳,“这是啥玩意?”“虫子,不认识?”何清越促狭一笑。扬子瞪大眼睛,“我还不知道这是虫子?你不会让我师父吃吧?”何清越端起小盒子,给他解释。“这叫苍耳虫,消炎止痛,破溃排脓,清水解毒。”扬子一脸的接受不能,张了张嘴,感觉恶心的不行,“中医治病都要用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何清越笑了下,“真矫情,生死面前无大事,这是能救命的,命悬一线的时候我看你用不用。放心,这是要外敷的,不是吃的。”扬子悄悄吁了口气,还好还好,一想到这东西要近肚子里就有些接受不能。徐国良喝了药,人出了汗,身体酸软无力,实在是撑不住了,让扬子给搬了个躺椅去后院,后院是他们休息的地方没有客人,隐私性比较好。一行人就搬了东西都去了后院。何清越突然想起还有一人呢,说道:“跟我来的那人一会儿吃完了记我账上。”“记什么账,老徐我还请不起一顿饭了?”徐国良说道。何清越笑,“咱一码归一码,冯叔,一会儿麻烦你把账结一下,我还定了糕点。”那边冯叔答应了一声,徐国良没再说话,倒是对她的印象又好上许多。何铭璋问道:“是朋友吗?要不要先让他回家?”“不是,路上碰到的,饿晕在我车前。”何清越解释了句。饿晕?众人的心里有点想笑,这个词怎么也不该用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吧?做外敷的药膏需要的时间长一些,需要研磨成粉然后搅拌成膏状。但这个今天是必须要用的,只能留在这慢慢熬。“爸爸你先回去吧,这边还有的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