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看看。”何清越示意她坐下给她诊脉。柳依依顿时噤声,然后坐到何清越的对面,殷切的注视着她面上的表情。“嗯,看来最后那几服药你也有认真吃。”何清越含笑说了句。柳依依立马说道:“那是自然。我现在是深有感触,只要是您给开的药绝对没二话。”“你可别,给你毒药你也敢吃啊?”何清越说完自己都笑了,“你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是药三分毒,不用再吃药了。给子宫一个恢复期,这段时期不要有性生活,想要孩子的话三个月之后再说。”柳依依抿唇一笑,又有些忧虑地说:“都听您的。但是真的不用再吃点什么补补吗?我总是担心因为这个病将来生孩子会不好。”“通常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但你要是放心不下的话,等你怀上了过来我给你看看。”何清越说道:“备孕的人要戒骄、戒躁,千万不要心急,耐心等待。你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个月对不对。”“这个道理我懂的。”柳依依憧憬道:“听说经过你手的已经出生了好几个小婴儿了,而且都非常的聪明伶俐,到时候还要拜托你了。”何清越倒是治疗过几例不孕不育,后来也都安全地生下了孩子。可是要说经过她手的孩子其实还真的只有魔都苏曼家的龙凤胎是她亲自接生的。她心里明白作为一个准妈妈的心理活动,没有说什么,只是报以一笑。作为一个患者她希望得到医生肯定而坚定的答案,医生的信心完全可以影响到患者的信念,所以适当的给与患者信心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等柳依依走了何铭璋还有些好奇,“怀孕喝中药生出来的孩子会不会和药汤一个颜色黑糊糊的?”何清越和苏婉茹笑的不行,苏婉茹说道:“亏你还是接受过教育的。西方不都说人的肤色跟基因有关系吗?”顿了顿又可惜道:“你记事的时候我们一家已经在法国了。其实在魔都的时候我们家以前也是做过药材生意,那个时候大户人家怀了孕可金贵着呢。也会吃一些补药的,就是穷苦人家到了这种时候为了下一代也是抓几副药来吃。你别说,那生下来的小娃娃聪明着咧。”看着苏婉茹给何铭璋讲述‘当年’的趣闻何清越听的也是饶有兴致,以前在家的时候王财也爱讲故事。那时候王财最爱的就是煎上一碟金黄的土豆块配上二两白酒,然后她和孙琦王丽玲一边吃一边听姥爷讲一些奇闻异事,一些风水啊,道士啊讲的那叫一个好。何清越时常想姥爷真是没白听单田芳老爷子的评书,讲的套路都是如出一辙,百听不厌。农村娱乐少,那时候这就是他们的精神食粮。苏婉茹也有讲故事的天赋,她讲的都是她曾经听过的见过的,经由她嘴讲出来的更多了一丝亲切,对那个时代也多了一切好奇。听的正入神,手机在兜里震动了起来。没有惊动奶奶和爸爸,她走出去接了电话。“清越啊,人在京城吧。”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何清越挂上了笑意,是吕红瑞的声音,因为治好了曾承意的病这位铁血少将对她温和了不少,不像最初时那样瞪眼睛吓唬人。“我在京城,吕叔叔,是首长有什么指示吗?”吕红瑞那边也带上了笑意,“没有。是首长听说你人已经到京城了,邀请你来做客。”“好啊,正好我这边又拟了几个方子,一并带过去。”何清越说道。吕红瑞连声说好,何清越带的几个方子比什么都重要,首长一定高兴,现在没有什么比曾承意更重要了。吕红瑞心里不由的对何清越更看重了几分,能够对上首长的胃口还能做到这么滴水不漏,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对曾庆典如何如何奉承,只一心一意的对曾承意的病情上心,这比什么都得首长的看重。挂掉电话何清越回到客厅跟奶奶和爸爸说了一声,苏婉茹有些不满,“这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走?”何清越笑道:“做医生的就是这样嘛,哪里需要哪里搬。奶奶放心吧,只是去看看,晚上会回来陪你吃饭的。”“那你去吧,晚上让武雨桥过来吃饭。”何铭璋开口道,他说的话不多,通常都处于聆听的位置上,但他说出来的话苏婉茹轻易不会拒绝,就像此时她虽然还有些小别扭,觉得不能轻易的让那坏小子上门,但还是没有拒绝。何清越笑了笑,“好嘞。”“小没良心的。”苏婉茹嘟囔了句。吕红瑞亲自来四合院这边接人,何清越还有些受宠若惊。“吕叔叔怎么亲自来,首长那边可不能离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