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既然把她赶走了,就不用管她了。”她轻声说,“我也不想见她,更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瓜葛。”季二婶在那头道,“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现在在京市还是去莫斯科了?”
“还在京市。”
“那你忙着,我挂了。”
季弦应了声‘好’,季二婶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坐在床上呆愣了片刻,房门被敲响,施晚拧开房门现身,怀里还抱着公主,“醒了,我点了外卖,起来吃。我下午准备带公主回我那边了。”
季弦起身走到她面前,rua了rua公主的脑袋,“行。”
她洗漱过后,走到餐桌前,睡得晚,起得也晚,早餐都没吃,现在直接是午饭了。
“我看你厨房有好几个保鲜盒还有一个保温袋,你买的?”施晚一边吃一边问,“给谁打包的?”
季弦一愣,下意识侧头看向厨房的料理台上摞在一起的保鲜盒,忽然想起闻祁出差前送来的东西。
她抿抿唇。
目光又落在旁边花瓶里已经快要蔫掉的白玫瑰。
倒是天天换水。
但这花没再换过了。
包括那保鲜盒也没再还了,来京市这么久,也没去见赵姨。
今天她约了萧故行,怕是没时间,明天白天去一趟沧澜居,好歹她为她做了那两顿餐食,怎么说也该和她道谢的,顺便把饭盒还回去好了。
晚上她约了萧故行,餐厅是她订的。
是一家中餐厅。
萧故行从她主动约他吃饭时就猜到,她是来回复自己的,而且,那个答案他也猜到了。
说实话,心里其实挺不甘心的。
但也无可奈何,甚至心里还生出了几分期盼。
可在看到季弦,与她投来的沉静温和目光对上时,他便清楚了,他心底的那份期待落空了。
“来了,快坐。”季弦莞尔。
萧故行笑着坐过去,两人点了菜,边吃边闲聊。
饭吃得差不多了,季弦抿了口大麦茶,犹疑片刻,缓声道,“学长,校庆那天……”
其实这几天设想再多,真到要开口时,好像又觉得不太合适了。
也是奇怪得很。
拒绝闻祁时,她可以脱口而出。
或许是曾经那些委屈,与她而言,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怨闻祁的。
当然,那天说的话,都是因气而出的。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能这么情绪化,说恼就恼了,如何都压抑不住。
萧故行看她那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免笑了,知道她这是顾忌着他的面子,以及他们之间友谊的情分。
那天的表白,他其实不后悔,也想到过,以她的性子,如果不成,或许朋友能做,但再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了。
她会避嫌,会和他保持距离。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挺远的,再拉远点,怕是只能变成点头之交了。
“我能问问为什么嘛?”他止住笑,望着她,眸中坚定又认真,“我想知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