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是的。怎么了?”
“……不。”
白狼骑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是发现自己好像从未想过应该给您做一个秋千。如果在您更小的时候,我能记得给您做个秋千就好了……怎么就是没有想到呢。”
“有这么令人遗憾吗?”
尼禄有些好笑,
“我们那时候在逃亡,哪有这样的空闲功夫。是你和狼骑给了我人生中最好的机甲,我会永远记住这件事的。”
白狼骑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还是忍不住感到遗憾。
在更早些的时候,尼禄曾跟白狼骑长谈过一次——他在战前就已经知道几个alpha对他的心意,不过决定配偶后,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处理好他和白狼之间的关系。
尼禄自己也并没多少“被终生挚友深深爱慕”的经验,在决定与白狼骑详谈前,还从图书室破天荒找了很多情感类教科书,希望能找到最好的方案。
但听完他略显生涩的开导,白狼骑只是小小声地问了一个问题:
“陛下……您有想过要这样对待海德里希或阿撒迦吗?”
尼禄:“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既然选择爱上自己的君主,想必他们有能力独自处理好这个课题,我插手是不合时宜的。”
白狼骑听完,再次沉默良久,突然莫名变得有点小开心。
他最终单膝向尼禄跪下,深深垂下头颅,用很低的声音回应:
“陛下,只要仍然保有于您的一份特殊性,我便已满足于此……”
穿梭艇的舱门打开,尼禄的王袍被风高高扬起。
当目光触及在港口焦灼等待的将领,他的大脑便暂且将叶斯廷的信件忘去,全身心投入当前的事务中。
在日常高强度的工作进程中,确定配偶这件事,其实并没有让尼禄发生任何改变——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会不免对叶斯廷产生愧疚感。
只是被身体记住的东西,好像比他塞满政务的大脑要多。
王都今年的冬季相当漫长,在一些极偶尔的时刻,他的身体会在梦中向后陷落,仿佛掉进一个不问缘由的拥抱。结果醒过来时,身后只有一些堆成猫窝状的被子。
在白狼骑跟宫廷厨房规划餐品时,尼禄也会突然提出一个小要求,希望能把克朗星红巨虾加进食谱中,最好是涂满芝士的。
他还想尝尝布拉塔星系的焦糖奶酪,但在给布拉塔星省政府写过调请函后,他又很快将函件撤回。
他想起叶斯廷在信里说过,叶斯廷自己偷偷夹带了半艇。
于是尼禄心想,或许等对方回来,他俩一起在秋千上分着吃更好。
尼禄:“统宝,我记得我之前嘱咐过你,记得向我汇报勘探小组的情况。”
偶尔溜号出来见猩红被逮个正着的系统:“……宿老师不是说有异常情况才汇报吗?没异常情况要宝汇报啥?勘探工作来来去去不都是那些,汇报今天又修复了几个g的数据吗?还是又开了几个考古坑??”
尼禄:“……”
尼禄目光飘了一下:“总之要记得汇报……”
系统出离崩溃:“所以到底要汇报什么啊啊啊啊啊??”
“……敬禀陛下,有关本次锚点驻兵检阅中发生的意外,经调查,是斯密特上士因疏忽大意,忘记更改上次演练的既定航线,才导致两艘舰艇撞毁。他将为本次意外担责,请陛下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