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愿意来抱他。
应铎眼底有浅浅笑意浮起,把她揽在怀里,温热宽厚的胸膛和手臂把她箍在自己的避风港里,还夸赞她:
“今天做得很好。”
唐观棋颇感意外地抬头看他。
应铎大掌抚摸着她的长,托着她整个后脑:“谁笑你,就还给谁同样的痛苦。”
她小幅度比划,试探他的底线:“得罪人怎么办?”
应铎的声音温浅得像一杯暖热的温开水:
“和我在一起,不需要怕得罪人,如果和我在一起都需要担心这个,说明我做得不够好。”
应铎轻轻拍她的后背,说话风轻云淡,但却是确定的陈述句。
唐观棋喜欢这种助纣为虐,纵恶行凶的感觉。
哪怕只有一点点苗头,她都想被养恶为患。
她低下头,应铎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温声道:
“我带你去做心理治疗,一定可以恢复声音。”
唐观棋不回应。
她见过很多有心理创伤的人,但最有用的心理治疗,是报复。
狠厉的,咬骨食肉的,将指甲嵌入对方血肉的,看对方支离破碎,看对方流落街头的。
无法报复的人,心理创伤永远不会好。但她躲在应铎的怀里,不应答是不是要治病。
应铎感觉到她钻自己,垂眸泛笑地任她钻,有轻薄的心软蔓延起。
过了会儿,门钟忽然响起。
应铎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兴师问罪的来了。”
唐观棋觉得痒痒的,眼睛像猫一样眯了眯,去摸痒的耳朵。
“我松手了。”应铎征求她同意。
松手就松手,好像她很不愿意一样。
她别过脸去,点了点头。
应铎松开她去开门。
门口是拉斐尔,她的视线微不可见移向屋内:“方便和唐小姐谈谈?”
唐观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