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继续道:“对她的投资、花销,包括她住的那栋浅水湾公馆,我全部都会收回,不会再有给回那天,你认识她的时候她过什么日子,以后她也只会过什么日子,你看到了,她大概率还回不到曾经平凡的生活。”
唐观棋心猛地一跳。
应铎看着始终静静坐在窗帘下的女孩,已经给出了自己能给出的最好答案,让渡自己所有的自由,赔给一个认识不过一个多月的女孩。
其实他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伴侣易寻,恩人难负。
他甚至无法对婆婆交代。但他笃定,婆婆也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孙女是个害人失语的恶人,钟蓉需要教训。
但此刻,应铎看见唐观棋这个样子,只是不忍心:
“你的人生毁了,我帮你重塑你的人生,我希望你不是带着恨意活下去,而是可以张口说话,拥有你本来就有的人生。”
但这句话说出来,唐观棋的眼泪却坠落。
应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抬步,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低哑道:
“是不是已经接受不了我了?”
阳光照在男人凌厉成熟的面庞上,他的眼眸温柔而沉稳。
她其实心里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应先生是真的做了极大让步,比她想象中还要大的一步。
她只是想着要么应先生给钟蓉应有惩罚,要么就各打五十大板。
但他剥夺了曾经给过钟蓉的一切,甚至钟蓉还失去了最看重的外貌。
她本以为是和他相认之后,他才会做出的让步,他这一刻就给她了。
她的心跳有极度加。
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应生是偏向她的。
就算有婆婆的余恩在,都无法阻止应生去剥夺钟蓉该偿还的一切。唐观棋却只是用一滴落到他手背的眼泪,诠释她想让他感觉到的倾向。
应铎明白了。
他其实也知道,年轻女孩对于爱情的向往。
他这一刻对钟蓉背景不得已的考虑,已经触及了无法逆转的边界线。
应铎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握着她染了污渍的手,慢慢替她擦干净:
“想要什么,都可以信息给麦青,毕业了如果需要人脉和资源,麦青不能做主的,可以联系我。”
唐观棋知道是分手的意思,她的眼泪竟然不自觉变得汹涌。
他只以为是她无法再接受他。
不知道其实是因为提及分手带来的不忍。
但这是她这一刻要的。
应铎有意不去看她的泪眼,修长冷白的手指抵着柔软的手帕,擦过她脏污的虎口:
“上次提到的心理调节,已经为你约过不同流派的医生,他们会定期联系你,选一个你觉得舒服的流派,长期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