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张了张嘴,话语却哽在喉咙里,于是她没吭声,沉默着跟他拥抱。
冬日清晨的曙光较晚,天空灰蒙蒙的,雪花飞舞,犹如细纱一般,咻咻飘落。书房内万籁俱寂,除去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外,再无其他。半晌之后,她想着给他测体温,才慢腾腾开口:“你梦游了吗?”
贺连洲垂,头颅靠在她肩膀上,也不说话。肩上沉甸甸的,祝夏眨眨眼,抓住他的手放在唇前,毫无征兆地咬了他一口。
“一晚上了,总算咬到你手指了。”她说。
贺连洲笑起来,低笑声响在她耳畔,“不给我检查?”
“给的。”祝夏让他松开她,拉着他手走到沙处。
贺连洲松弛靠着沙背,看祝夏从药箱里翻出体温计,调试调试,确定没有坏,照着他额头来了一下,她看看温度。
“不高,但有点低烧的预兆,晚些我们再测一次。”祝夏放下体温计,单膝陷在他两腿之间的柔软沙里,抬手摁着他脖颈穴位,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
贺连洲单手环住她的腰,耷拉眼皮看着她。
祝夏两只手移到他耳后,不轻不重地按摩,“你老是仗着自己身体好,不好好休息。”
说完她还捏了捏他耳朵,遂后满目诧异道:“你耳根子好软。”
她还以为他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硬的。
“不好?给你吹床头风。”贺连洲他揽着她腰的力气变大,祝夏的头垂落至他肩上。
“吹了没有用,在床上你又不听我的。”祝夏说。
贺连洲挑眉,说:“得看什么事。”
祝夏凑近了些,指腹摩挲他眉骨,一下又一下,缓缓抚平他的疲倦。
港区贺先生常年情绪无波无澜,神秘莫测,叫人看不透他,只能瞧出他无可挑剔的教养和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随意一个眼神、动作,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祝夏因为没有依附他,更没有靠他爬上顶峰,她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所以能理所当然向他寻求平等。
绝对的平等。
对于感情,她不会让自己吃亏,但也不想多拿。
她只要天平两端的平等。
脖子、耳后、眉骨、太阳穴……反反复复按了三遍,祝夏手有些酸,她拿起体温计又给他测了下温度。体温有下降的趋势。
“等天亮我们再测一遍。”
祝夏抬眸看向贺连洲,结果猝不及防被压下去,坐在他腿上,他薄唇覆过来时亲吻带了侵略性,舌尖纠缠着探进吮吸。
男人炙热的呼吸在面颊处缭绕,她身躯往后仰,想躲开,却被他大手扣着后脑勺,不容置喙地带了回来。
祝夏手指抵着他宽阔的肩膀,声音含含糊糊的:“贺连洲。”
“嗯?”他含着她唇珠,略微分开距离。
“真的不是枪伤吗?”祝夏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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