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的,我死不了!我还没说完呢,”薛景闲扯着他,在他耳边道,“结果三皇子亦有此意,和薛景闲打了起来,薛景闲使阴招把他腿打残了。”
“……”陶宪梗着脖子,“少爷我死都不会这么做的!”
“你不做我就死给你看。”
“……”陶宪憋屈万分地走了。
怀远侯府。
昨夜下了场暴雨,赵云忱立在花房里,将被雨打落的花瓣都扫下,扫了整整一个箩筐底。
书童接过:“小的去倒了。”
赵云忱摇头:“倒了可惜了,洗干净做点花糕吧。”
书童愣了下,笑道:“少爷慈悲,连花都怜惜。”
赵云忱道:“这暴雨下的,花又有什么罪呢?”
书童愣了愣,知道他话中有话,却道:“少爷是该去看看三皇子了。”
赵云忱一笑:“是啊,雪中送炭,你快去备份厚礼,我待会儿就去。”
门房忽然进来,见他又在这花房侍弄这些没用的,心下一嘲,面上淡淡道:“外头来了位面生的妇人,说要找你。”
门房说完就走了,赵云忱回眸看了他一眼,一哂,想着他说的话,皱了下眉。
这个节骨眼找他?
赵云忱一到偏门,就见到了门房所说的那个妇人。
他的目光落到妇人手中抱着的画上,停了一瞬。
乔装改扮一番的珞娘见他出来,见四下无人,自报家门。
赵云忱愣了下:“你家主子找我可有事?”
争分夺秒的时候,珞娘也不解为何少爷特地叮嘱要自己来找这么个身份低微的公子,只按主子吩咐低声道:“主家姓江名熙沉。”
赵云忱瞳孔猛地一缩:“你家主子是江熙沉?!”
珞娘点点头。
赵云忱许久未回神,过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神情古怪:“……那薛公子?”
“是他夫君。”
果然如此,竟是如此。
这……
赵云忱垂下眼帘,遮去眼底异色……还有控制不住上翘的唇角。
……难怪能打残萧承尧的腿。
他就说什么人武功比萧承尧还好。
“主家求您多关照薛公子。”
珞娘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个带话的,说完按捺下焦急,静静地等着他。
赵云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向她手里的画:“给我吧。”
珞娘也不知晓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急着去完成少爷吩咐的其他事,再三向他谢过后便离开了,赵云忱等她走后,握住画轴扯开轴封。
画卷滚下,画里是一个朦胧人影,清冷又独立,风姿卓绝。
赵云忱笑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他画的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