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沉被扯了下,身子一带,就被人圈在了怀里,抬头惊怒道:“你……”>>
眼前人忽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江熙沉瞪大眼睛。
他漂亮秀气的眼眸里满是茫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外头靡靡之音不断,屋内烛火缱绻。
江熙沉的唇形姣好,光泽鲜润,薛景闲吻得很深,有君子的器重爱护,却也有贼子历时弥久的惦记。
唇与唇相贴,鼻息交融,四目相对,江熙沉终于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一双眼霎时染上薄红,浑身都在发抖:“你疯——唔。”
薛景闲修长的手臂用力,便把他又往身前一带,这下是贴得严丝合缝、不留罅隙、毫无龃龉了,也仿佛在告诉他,他没疯,他清醒得很,他知晓在他在干什么,男子陌生的气息渡了过来,薛景闲吻得更深了些,开始撬他牙关,唇柔软,却是浓重的侵略占有的姿态。
从未有人涉足的领地被人侵占,江熙沉猛地推开他,倒退好几步,脊背贴着墙壁:“你……”二十年来无人敢去触碰的壁垒被毫不犹豫地撬了,叫他净白如玉的肌肤上起了惊荡的红,他身体紧抵着身后,像是那是他唯一的倚靠。
他低下头,手足都无处安放,颤着声道:“……我就当你今晚不冷静,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以后别、别这样了。”
他像个依赖许久才发现认错父母的小兽,转头就走,门却先一步被死死关上了,“砰”地一声,断送了他所有退路。
“这都能不知道?”薛景闲道,“那我再吻一遍,你是不是也能再宽宏大量一下装作不知道?”
江熙沉怒道:“你……”
薛景闲靠近他:“那我日日吻一遍,你是不是也能宽宏大量一下装不知道?”
江熙沉抬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非今天触我霉头?我还不够宽宏大量么?!”
薛景闲脸色更沉:“你不觉得你太宽宏大量了么?”
江熙沉道:“我不想见你,你再过来我要叫人了。”
薛景闲却已走到了他近前,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手腕:“主家……你嫁人了没有?”
江熙沉刚要拨掉他的手,又听到这句话,瞬间脸冷了,事不过三。
薛景闲轻叹了口气:“你要是没嫁人,你至少给我个机会啊。”
江熙沉心忽得坠了下,像是被什么击中,他沉默许久,才确定自己没听错,火气一下子被盖下去了,嘴唇有些发干:“……什么?”
薛景闲有些缓过来了,他人长得白净内秀,却是个杀伐果断的急脾气,他心叹自己竟也有冲动压过思考的时候,话到嘴边就要说明,江熙沉却忽然快步走近,捂住了他的唇。
唇边的手微暖如玉。
薛景闲愕然,低头看他。
江熙沉别过了脸,没去看薛景闲的神色:“别说,不要说,不许说,我不想听。”
薛景闲眼底陡然深邃,将那些话克制了回去。
江熙沉逼自己抬头看他:“你听我说,听见没?”
他语气里还带了几分嚣张的威胁,命令的腔调,薛景闲只得眨眼,表示明白。
江熙沉道:“不知者无罪,你不用自责,我不是扭捏保守的人,我没怪你,真要说是我的错,是我最开始没告诉你,你不用因为这点小破事就要承担……”
薛景闲眉头皱死,刚要出言,江熙沉却捂紧了他,眼眸稍冷,暗含威胁。
薛景闲眨眨眼,把话收回去,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小破事?
江熙沉继续道:“你同我这等身份,闹到这地步,真要负责,无非谈婚论嫁。”
“可你就是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薛景闲眼底一黑,郁色悄无声息蔓延。
“我不用你负责,别说我们之间没什么,真有什么也不用,”江熙沉别过脸,“你情我愿,一……一晌贪欢罢了,我不差你一个。”
“……”薛景闲脸色更阴沉了。
“这事你态度到了,我心领了,多谢,只是……我比较慢热,”江熙沉声音微颤,捏紧指节,“你……总之,我这辈子目前为止从没考虑过这些事,我不太懂托付,我……我也信不过,你就当没说过这话,我也当没听见,我们回到先前。”
江熙沉道:“你是聪明人,我走了,你调整好了我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