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去问?!”
罗明呆了下,恍然地连应几声,忙又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道:“他们的人说不知道。”
薛景闲眼底郁色骤浓,咬着牙。
韩朔陶宪一头雾水地暗看向自家主子。
昨晚人跑出来后,一切都不对劲了。
陶宪忍不住怒道:“他不见就不见,合作关系,甩脸色给谁看呢!咱主子还要哄着他不成?”
“陶宪!”薛景闲斥道。
罗明向来圆滑聪明些:“主子非要见他,何不称有要事?”
薛景闲摇头:“要紧事还可以转告,他这话说绝了,想来至少这几天是绝不会见我。”他一时竟有些六神无主。
罗明宽慰道:“他那般聪慧冷静,你们就是闹了天大的矛盾,只要他还想和主子合作,过几日定会收拾好心情,一切照旧的,主子且放宽心,现在也别去触他霉头,让他好好想几天便是,若是几日后还不见,那到时候再说……”
薛景闲像是被戳中了,厉声道:“他想一切照旧我还不想呢!”
罗明愣道:“主子?”
“我非得见到他,就今天,”薛景闲冷冷道,“过两日就算见到了,他也是收拾好了,若无其事各种谎话来糊弄我。”
韩朔向来稳重,道:“可他知晓我等所在,我等并不知晓他所在,这可如何是好?”
薛景闲揉了揉眉心,这日子一天天过的,许多事都没空回想,这会儿忽然出了点变故,他才意识到,自己对那人倒是够亲近了,那人倒是处处防着他,什么也没告诉他。
的确如韩朔所说,想找都没得找。
相识这么久,竟是半点自身相关都没透露。
不过他那样的身份,瞒得严实点也无可厚非。
薛景闲暗磨着牙,越发躁郁。
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一个合作对象,一个可能的偷情炮友?
说不见就不见了,说踹了就踹了。
他倒是逍遥自在了,自己情何以堪?
薛景闲压下满腹心绪,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他。
怎么找他?
画舫楼?熙安楼?
不对。
他既然不想见他,就不会去他一下子就能想到的地方。
那还有什么地方,是他可能去,又觉得自己绝不会去的?
往昔相处一幕幕飞速闪过脑海,薛景闲脑海里渐渐冒出了几个去处。
“书铺、布铺,对,”薛景闲转头看向韩朔,“我一直买书的书铺,那是他的铺子,还有和进贡有牵扯的布铺,这两个着重找一下,其次,京城所有规模极大的店铺,都有可能是他的,都去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