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珍能感受到她的害怕。
这和上一次去琅琊不同。
琅琊那边,也算得上是人杰地灵,阮筝又提前打点好了一切,每个月都会让人给卫琼送东西。她过得很是潇洒自在,阔绰得甚至曾引来不少琅琊当地贵女的嫉妒。
都说父母在,无私产。
就没有听说哪家大家长会像阮筝这样早早地给孙子孙女分东西的!
卫琼手里头的私产严格算起来甚至比许多小士族的家主还要多。
她的日子自然而然过得滋润无比。
而今和亲,象征的是大魏的脸面,纵然广陵郡主的名头再是好听,可去了他乡异地,难道蛮族的人还会像供着祖宗一样供着她吗?
想来也是不可能。
这也就罢了,还有饮食穿着、水土环境等种种问题,光是想想就让人害怕。
卫琼嘴上威风凛凛,实际上自己一个人在夜里偷偷哭了好几回。
她不想去。
可是没有办法啊。
若再换成别人,焉知不是第二个韦大娘?
不去也得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装的高兴一些,让大家安心。
虽然可能也安心不了多少。
卫琼用脸蛋轻轻蹭着卫珍的下巴,“阿姊,我走了以后,你不能让阿婵忘了我,还有阿兄阿嫂那,让他们别担心,别回来,我可能没两个月就立大功回家了。对了,我在琅琊还学了木雕,给你做了一块镇纸,你看着它,记得要想我。。。。。。”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争气往外跑。
卫琼深深呼吸,忍住!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