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来朝睁着眼,极好的夜视能力,让他看着薛今是的睡颜心里发痒,等确认对方已经熟睡,他就忍不住暗戳戳贩剑。
单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薛今是眼前晃了晃。
本来薛今是敏锐的很,但最近在宴来朝身边却越来越放松,有时候熟睡过去都不会轻易醒过来。
就像这次,手带动细微的风晃了半天,他都没有像以前一样警觉地醒过来,宴来朝眼睛就亮了起来。
夜里情绪无限蔓延放大,欲念也更容易滋长。
宴来朝目不转睛盯着薛今是,喉结滚动,四周滚滚黑夜遮住他眼中腾起的火焰。
薛今是轻缓的呼吸越来越近,宴来朝微微探头俯身,目标对准对方轻轻闭合的唇瓣。
胆子在夜里变得比天还大,之前在脸侧匆匆的一吻显然没满足憋了二十几年的处男,他垂眸贴上去。
四片唇上下贴合轻轻碾磨,软嫩的触感让宴来朝一阵头皮发麻。
要不是动作太大或者力气太重,担心会吵醒薛今是,宴来朝现在激动得恨不得把他亲死。
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跟个狗一样,双手不敢撑在薛今是脸侧,就握住床单,因为要克制汹涌的情绪和谷欠望,克制地差点没把床单拽出个洞来。
直到呼出的气息滚烫,这个仅仅止于贴贴的吻才结束。
宴来朝眨眨眼,遗憾挣扎地把自己撕下来,平躺回去的时候伸手盖住眼睛,咬住下唇,舌头不住去顶脸侧。
热死了。
盖住的被子被掀开一半,长腿伸出去,宴来朝呼气吸气妄图缓解突然激动起来的反应。
还好今是没醒着,不然多尴尬……还丢脸。
过了大半个小时,四周空气又逐渐寒意回笼,宴来朝这才把被子重新盖回来。
半晌,空气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毛绒脑袋又钻出来,鬼鬼祟祟往床里侧蹭过去,慢吞吞的,直到胸膛贴上薛今是的后背。
……什么时候转过去的?
宴来朝舔舔嘴皮子,特别轻缓地伸手出来,轻轻钻进薛今是的被子搁他腰上,掌心接触到睡衣温热的布料,他立马觉得手上滚烫。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几分钟,他缓慢而坚定地从一床被子里,偷渡到了薛今是的被子里,其心极其险恶。
把窄而柔韧的腰松松拢在掌心,宴来朝终于心满意足,就此睡过去。
睡前他还有些遗憾,早知道今是睡得这么沉……刚刚就该把舌头伸进去的。
唉。
咂咂嘴,可惜。
半夜悄悄使坏的后果,就是梦里有些见不得人的画面。
宴来朝睁眼的时候还有些懵,他手里边还坚定地握着薛今是腰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后背跟他胸膛贴的很紧,被窝里暖烘烘的。
做的梦和现在稍微有一丝的重合,这个姿势……
不能细想!
有的地方确实尴尬,宴来朝耳根通红,后知后觉放缓动作松开薛今是,做贼一样下了床,进浴室。
若有似无的水声响了快一个小时,他才带着一身水汽走出来,然后和门口的薛今是四目相对。
宴来朝坦然:“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