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他有种莫名的感应,好像自己体内的真气之中有什么隐匿的气机在涌动。
“他妈的!”
他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要有涵养,不能轻易动气,但此时真气的些许异动,还是让他忍不住又在心中破口大骂。
他这李氏血脉加上李氏的法门,体内气血远比寻常的修行者不知道强大多少倍,所以其实他修炼阳欲经,修行的速度是要慢一些的。
但他之前得到这阴阳天欲经的时候,他就发现这阴阳天欲经和他李氏的法门简直是绝配。
因为气血越是雄壮,真气越是阳刚,修行阳欲经虽然会缓慢一些,但经过转化后产生的阳欲经的真气,就会越强。
也就是说,他这底子,虽然修得越慢,但起效的时候收益就会越好。
寻常人修行阳欲经,是和女修一样,一到六品就会真气异动,就会每晚上开始做春梦了。
但他一直修到六品上,接近六品巅峰的时候,真气才开始产生异动。
这厚积薄发肯定很厉害。
这时候就是修行这法门,到了真正收割好处的时候了。
然而他精心挑选的,用来双修的对象没了。
上官昭仪竟然逃脱了,而且住在延康坊之中,他连派人暗中掳走的机会都找不到。
他挑选上官昭仪作为阴阳天欲经的双修对象,也不纯粹因为上官昭仪好看,也不是纯粹为了满足他蹂躏无数长安才俊梦中情人的欲望。
他看重上官昭仪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是因为上官昭仪原本修行的法门,就有镇定心神的作用,也就是说,和上官昭仪修行阴阳天欲经,要更为安全一些,失控的可能性少很多。
不过郁闷到了今日,他的脑子倒是还算灵活,终于被他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他让人打听好了顾留白那间小院的具体位置。
今夜他就要试着距离顾留白那间小院近一些,然后看看能不能依靠阴阳天欲经自身的真气感应,能不能自然而强势的进入上官昭仪的梦境。
阴阳天欲经这种法门和所有真正的神官法门一样,玄之又玄,按照他的认知,只要两个人有过近距离接触,那体内气机便有一定机会产生感应,很有可能对对方的精神产生一定的影响。
事实上他有些纳闷。
之前他熬鹰般熬着上官昭仪,在石山书院那个竹楼里,他可不止一次见过上官昭仪。
之前有可能是他修行阳欲经有些缓慢,所以还没能在梦境里头和上官昭仪媾和,但按理而言现在他阳欲经的修为已经有了一定境界,按照这阴阳天欲经的神妙,应该有一定几率互相入梦了。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还一次都没有发那种梦。
人在你延康坊,但梦里头,我就好好的调教她一番。
他今日想到这妙招之后,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天才。
嘿!
若是这招有用,他决定到时候也在延康坊觅个院子,隔三差五就来住着。
反正明面上不撕破脸,这些个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今夜就委屈一点,先在马车车厢之中入睡。
马车停靠的位置也是经过了仔细的选择,虽然停在延康坊外,但选择的却是和顾留白那小院直线距离最近的点。
那地方在怀远坊的边上,是一个商贾堆放货物的货场。
马车停靠在这货场里面,挨着怀远坊的坊墙,十分的安稳。
三皇子本身睡眠就很好,他在两侧脑门上又涂了些助眠的药液,几乎就是两三个呼吸间,他头往下一垂,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草!竟真如此!”
只是一睡过去,恍惚之中,他就觉得香气拂面,他顿时惊喜万分,知道自己果然发梦了。但下一刹那,在阴阳天欲经这玄之又玄的影响感知之下,他就丧失了这清晰的判断力,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了。
真正睡得深沉,深层入梦的人,的确脑子就和平时醒着的时候不一样,一时半会也不会去思索我是不是做梦了这个问题了。
他这一发梦,一丧失自己的意识,就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的来到了一座小楼前。
怎么来的这小楼,梦里头的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