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审视地看了看他,好笑:“怎么了,不住一起,很失望?”
佟贝贝无语:“秦总,你说这话就不太合适了。”
秦岭挑眉:“叫我什么?”
佟贝贝几步走近,飞快地凑到秦岭耳边,“哥!”。
喊完就出去了。
秦岭笑着转头看过去:过了个年,胆子大了。
佟贝贝是非常典型的城里小孩,亏得家里养得好,否则也是得分不清韭菜和稻子的。
如今到了乡下,前院有鸡鸭,后院有羊羔,就跟进了童乐园一样,看到什么喂什么。
边喂还边问秦岭:“没有猪和牛吗?”
秦岭:“有骡子。”
佟贝贝眼睛闪亮:“在哪儿?”
秦岭:“隔壁,拉磨用的。想看?”
佟贝贝拍掉手里喂鸡用的玉米粒:“好啊好啊。”
佟贝贝还盯上了院子里搭建的厨房里大灶台下≈30340记;风箱,拉推、拉推、拉推,好玩儿极了。
秦大海哭笑不得:风多了!火太旺了!菜要糊了!
秦大海眼神示意秦岭:把这孩子领走!快领走!
秦岭却格外纵容,特意用大锅烧了一锅水,纯让佟贝贝推风箱推着玩儿。
秦木杉看着这眼熟的场面,想起自己小时候这么玩儿,是要被他哥拎着后颈吊起来打的q。
晚上,吃过饭,佟贝贝坐在院子里的摇椅里边晃边看天幕:有星星唉,不像城里,什么都看不到。
正边摇边看着天,秦岭走过来,看着他,脸挡住了视野。
秦岭笑笑,就这么看着他,问:“在看什么?”
佟贝贝摇着晃着:“在看宇宙。”
秦岭的脸凑近一些:“现在呢?”
“在看……”佟贝贝想了想,“在看我明天年中补发的奖金。”
秦岭哼笑,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不挡着视野了,坐到一旁的矮凳上。
佟贝贝却也不看天幕了,扭过头,看向秦岭。
秦岭:“嗯?”
佟贝贝缓缓道:“没有看到阿姨。”
秦岭“嗯”了声,解释:“生秦木杉的时候难产,去世了。”
佟贝贝:“叔叔没有再婚吗?”
就算是城里小孩也知道,这对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常见的事。尤其还是在农村。
秦岭:“嗯,我爸妈感情很好。”
佟贝贝半躺在摇椅里晃阿晃,聊起自己:“我是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我生父是个想攀龙附凤的人渣,我妈把他甩了,怕后爹对我不好,就一直没有再婚。”
秦岭:“阿姨把你养得很好。”
佟贝贝:“是啊。”
顿了顿,“叔叔也是。”
他们都有着非常好的父与母。
两人对视着一起笑了下。